皇宮。
今夜文宗帝來了長秋宮。
良妃嬌嗔,“陛下,您許久都未來看望臣妾了……”
她雖是半老徐娘,但風韻猶存,縱使如小女子般撒嬌,也不太矯揉造作。
文宗帝輕笑,“朕近來公務繁忙,想必愛妃也聽到了些關于西陲戰況的傳聞。”
良妃笑著承認,“西陲大捷,如今整個東陵都沒人不知此事,臣妾也為陛下高興。”
盡管她是因著在前朝安排了眼線,能夠及時得到消息,可這個借口更容易讓文宗帝接受。
后宮不得干政,他們深居后宮之中,就不該對前朝之事太過消息靈通,便是知曉也不能表露。
文宗帝撩袍落座,“大捷是好事,但西炎的事也得解決,朕忙了好些日子,才得了點閑暇。”
“辛苦陛下了。”良妃為他揉肩,“臣妾也非責怪陛下,而是心疼陛下,陛下不來便說明很忙。”
“愛妃知道就好。”文宗帝解釋,“朕不是不來長秋宮,是除了鳳儀宮與長樂宮,便未再涉足后宮。”
“臣妾明白。”良妃心中有幾分嫉妒,“初一十五陛下定是要去鳳儀宮,而容大元帥又立下戰功。”
祖宗規矩,為了保證皇后的利益,帝王每月的初一十五必須去皇后宮中留宿,少有帝王會違背。
帝王對后宮彰顯恩澤的方式,便是去看望嬪妃,甚至是留宿在嬪妃寢宮,留宿越多越是得寵。
如今容瀟立下這等戰功,德妃作為他的胞姐,文宗帝自該多去看望,以示帝王家的恩澤。
文宗帝道:“是啊,宋承安也功不可沒,然朕得了空閑卻沒去看寧妃,倒是先來了長秋宮。”
“臣妾多謝陛下的恩澤。”良妃心中大喜,他能越過寧妃先來看她,足以說明她的寵愛不曾減。
“愛妃是解語花,性子又好,在你宮里朕最舒服。”文宗帝與很多男人一樣,更喜歡聽話的女人。
寧妃年輕氣盛,本就有幾分任性,又生下了十皇子,再加上宋承安的戰功,便更為驕縱一些。
良妃將文宗帝伺候的很好,“臣妾年輕時便姿色平平,如今更是人老珠黃,也就剩這點本事了。”
文宗帝閉目養神,“光有容貌有何用,朕又非那等以貌取人的膚淺人,否則淑妃豈會無寵?”
淑妃向來以美色著稱,整個后宮無人能與之比肩,然而連賢妃這有癔癥之人都比她得寵。
良妃又與文宗帝說了會兒話才道:“陛下公務繁忙,臣妾一直不敢打擾,今日便斗膽相求。”
“哦?是何事?”文宗帝并未睜眼,良妃的手法不錯,力道拿捏的極好,讓他很放松。
良妃輕嘆一聲,“寒兒娶正妃將有一年了,庶妃又被廢,接連兩個孩子還都未能生下來。”
文宗帝已知她的意思,“朕想起來了,愛妃此前也提過娶側妃之事,可是又有了別的人選?”
“祁王妃出身將門,禮儀方面總歸差了些。”良妃找了個借口,“臣妾想為寒兒求娶葉家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