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府今日有喜,府里自是熱鬧非凡。
而祁王府外也不遑多讓,已有人議論起了柳若萱的嫁妝。
因著現在是晚膳時間,各大客棧酒肆,大家邊吃邊聊,處處都是人聲鼎沸。
客人甲感慨道:“柳家看著家道中落,沒想到還有點家底,竟能置辦這么多嫁妝。”
他同桌的客人乙點頭,“這就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柳家雖已沒落,但畢竟也有過曾經。”
隔壁桌的客人丙突然接話,“什么呀,柳家這是下血本,將昔日嫡長女的聘禮也充作了嫁妝。”
與他同桌的客人丁好奇的問,“這種事兒你怎會知道?”
客人丙振振有詞,“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墻,柳家可有那么多下人,總有嘴不嚴實的。”
客人甲來了興趣,“那就有意思,柳家大小姐本就與繼母繼妹關系不好,怕是要鬧。”
客人乙不以為然,“不一定,柳大小姐知書達理,如今身份又低一等,許不會與之見識。”
客人甲喝了口酒,“也對,聘禮本就是給了柳家,柳大人要補貼給小女兒,旁人也不好多說。”
客人丁道:“旁人雖不好說,但也不好聽,柳家但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嫁妝,也不會出此下策。”
一般說來,聘禮雖是男方向女方父母求娶的誠意,可大多數父母會拿出一部分來作為嫁妝。
留下的那一部分,則是這些年養育女兒的回報,畢竟他們本身也要花錢為女兒置辦嫁妝。
但這理應是用作家庭日常開銷,很少會再拿來給其他女兒當嫁妝,至少也該變賣后重新購置。
柳倡當時就是看上了那些聘禮,這才留了下來,哪曾想柳若萱也看上了,且成功要了過來。
客人丙灌了口酒,又大口吃肉,笑的爽朗,“不管如何,這笑話是鬧出來了,哈哈……”
身在祁王府的楚玄寒正忙著宴請賓客,并不知道自己的新妃已淪為了笑柄。
但身在御王府的墨昭華,則剛剛得知了這消息,因為琥珀最喜歡打聽這些事兒。
底下的人知曉了她的喜好,自是會投其所好,得了些什么外面的消息,立刻告訴她。
尤其是那些要時常外出的采買之類,所能得到的消息多,靠著這本事,與之關系也更好。
墨昭華輕笑,“我猜的果然沒錯,這柳小姐真打了嫡姐聘禮的主意,看來柳家確實沒了家底。”
“眼下大家都在笑話柳家呢。”琥珀也跟著笑,“說他們打腫了臉充胖子,完全不顧及大小姐。”
墨昭華有些憐惜柳凝萱,“好在柳大小姐已出閣,這要是年紀小,還在府中,怕是要受不少委屈。”
昔日她在墨府,便是因著偏寵而受了不少委屈,難免對柳凝萱感同身受,幸而他們都有好歸宿。
“可不是。”琥珀活像個長舌婦,“坊間也在說,有了后娘就會有后爹,柳大小姐太可憐了。”
墨昭華收回思緒,“沒事兒,葉家的家風不錯,只要柳凝萱聰明不瞎折騰,定能過的很好。”
“那奴婢再去打聽打聽,日子太過清閑,聽些笑話打發時間也好,嘻嘻……”琥珀笑嘻嘻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