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祁王府賓客散去。
楚玄寒終于得空去蘭若苑見柳若萱。
但此時的他已知曉外面的閑言碎語,對柳家生了不滿。
柳若萱見他入了喜房,趕忙過去迎接,屈膝行禮,“妾見過殿下……”
楚玄寒只是劈頭蓋臉的問她,“你的嫁妝中,真有葉家給柳凝萱的聘禮?”
“是……”柳若萱心虛不已,畢竟此事不太光彩,“可殿下又怎會知道此事?”
“如今不止本王知曉,而是在整個盛京城都傳開了。”楚玄寒便是因此才怒火中燒。
“怎、怎么會這樣?是誰泄露出去?”柳若萱大驚失色,當初葉家的聘禮可沒公之于眾。
除了柳家或者葉家有人泄露消息,便沒第三種可能,難不成是柳凝萱知曉此事后故意宣揚?
“本王又非你府上的人,怎會知曉?”楚玄寒怒道,“本王只知臉面都被你們丟盡了。”
“對不起,殿下。”柳若萱腿一軟便跪下,“妾只想多帶點嫁妝來,沒想到會鬧成這樣……”
“本王乃親王,缺你那點嫁妝?”楚玄寒興致全無,“搞得本王今夜都沒心情洞房,真是晦氣。”
他說著竟甩袖而去,本就對她的家世與容貌都不太滿意,只是為了與葉家搭上線才納了她。
“殿下,今日是您的好日子,您這般出去,妾以后還如何在府中立足?又有何臉面……”
柳若萱哭著追了出去,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洞房花燭夜竟會是獨守空房,那太丟人。
“你若知曉要臉面,又豈會連自己嫡姐的聘禮都惦記上,最后還連累本王的名聲跟著受損。”
人越是沒什么就越在意什么,楚玄寒最為在意的無疑是名聲,時刻都在維護自己的名聲。
“殿下,不要,不要走……”柳若萱追出去卻又追不上。
錢嬤嬤小聲提醒,“娘娘,殿下已經走遠了……”
柳若萱淚眼婆娑,“怎會這樣?我是為了祁王府的臉面,才費盡心血置辦嫁妝啊……”
“哎……誰也沒想到竟會鬧到這般光景。”錢嬤嬤與曉荷扶著她回到喜房之中。
“嗚嗚……”柳若萱撲在床上,哭的難以自已,悔不當初為了面子,要來柳凝萱的聘禮。
另一廂,冷延正在勸著楚玄寒,“主子,您且想開些吧,柳家畢竟還有點利用價值。”
冷鋒也附和,“是啊,主子,今日好歹也是庶妃娘娘的新婚夜,你這般離去她著實不好看。”
“罷了,大不了本王不碰她便是。”楚玄寒走出蘭若苑并沒多遠,當即又轉身往回走去。
于是沒過多久,曉荷便喜氣洋洋的進廂房稟告,“娘娘,好消息,殿下又回來了。”
“真的?”柳若萱欣喜的從床上爬起來,一抹眼淚便往外走去,“快,我們快去迎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