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勤政殿。
楚玄寒帶了柳若萱入宮,但文宗帝不見她,只見楚玄寒。
不過是庶妃,又非正妻,與當初的墨瑤華一般,他不想見自是不用見。
楚玄寒見狀也只好退而求其次,請文宗帝恩準,他們想入長秋宮見見良妃。
文宗帝對他早有諸多不滿,當即沉下臉,“良妃在禁足,你可是要壞了規矩?”
“父皇息怒,兒臣不敢,那兒臣不打擾父皇了。”楚玄寒再無半分喜氣,神情落寞。
換做是以前,文宗帝會于心不忍,今日卻生厭,“越來越不像話,是朕以前太給他臉了?”
李圖全趕忙給他倒了杯茶,“陛下息怒,祁王殿下新婚,想帶新人見母親也是人之常情。”
文宗帝呷了口茶,臉色越發的不悅,“你這意思是,朕對他太苛刻了些,應該讓他壞規矩?”
“非也,陛下乃是仁君慈父,對祁王殿下更是寵愛,因無規矩不成方圓,才不得已拒絕了殿下。”
李圖全可得罪任何人,絕不可得罪文宗帝,況且他本也不覺得楚玄寒憑納妃便你能見良妃。
文宗帝聞言對楚玄寒更不滿,“可惜他朕寵他多年,他連如此淺顯的道理都不懂,還與朕為難。”
李圖全繼續寬慰他,而楚玄寒則帶柳若萱去了壽康宮,拜見元德太后。
元德太后象征性的給了些賞賜,賀他納妃之喜,但全程未多看柳若萱一眼。
她皇子皇孫這么多,正妃與側妃都瞧不過來,又哪來的閑心思去多看一個庶妃。
而后楚玄寒又去了鳳儀宮拜見敬仁皇后,后者說了幾句喜慶的話,給了些賞賜打發。
如今宮里已沒了貴妃,而四妃地位相當,楚玄寒本無需再去別的地方,可直接去長秋宮。
奈何良妃還處于禁足中,他方才未得文宗帝的準許,他是不得入宮拜見,否則便是抗旨不遵。
楚玄寒知道此前惹了文宗帝不悅,便打算再去拜見一次,好好為自己辯解一番,修復關系。
于是他命人先帶柳若萱回王府,自己則去勤政殿,結果她又不高興了,覺得他未與她同進同出。
她本還想著入了王府,便高人一等,可進了一趟宮,發現自己依舊要伏低做小,還不如之前。
之前在柳家,至少她作為嫡女,旁人都得給她幾分面子,如今出入宮廷,人人都比她高貴。
楚玄寒是不會顧及她的感受,只忙著討好文宗帝,便是文宗帝借口有事不見,他也愿等。
文宗帝看他堅持等在殿外,這才讓他進來。
楚玄寒入殿恭敬的行禮,“兒臣拜見父皇,父皇安好。”
文宗帝端起茶盞呷了一口,“聽聞你在外等了許久,不知找朕有何事?”
楚玄寒跪下,“兒臣是特來向父皇道歉,母妃之事,兒臣不該讓父皇為難。”
他當時趕著去見元德太后與敬仁皇后,并沒多想,后來才反應過來這般做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