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都是女人,楚玄遲便問她,“若換做昭昭會如何?”
“自是心疼。”墨昭華惋惜的嘆氣,“老七在感情方面一直不太順。”
“是啊,論親情,父皇不寵,母妃不疼,論友情,他似乎也沒什么朋友。”
楚玄遲在南疆時,好歹還有霧影等人,他們不只是護衛,更是他的生死至交。
也正是因此,他對疏影的某些小動作一再容忍,不斷給對方機會,希望其能悔悟。
墨昭華接過話茬,“老六原先表面對他好,也只是為了博個名聲,根本算不上是朋友。”
楚玄寒對楚玄霖無論是親情還是友情都沒有,因為他所給的全是虛情假意,演給世人看罷了。
楚玄遲看向墨昭華,“論愛情,他心悅一個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的女子,最終還得被迫娶了旁人。”
墨昭華問心無愧,坦然迎視他的目光,“但愿他此次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得到人間至情。”
翌日,長春宮。
一大早院使親自過來為楚玄霖診脈。
因楚玄霖昨夜高熱,負責的御醫昨晚一直在這照顧著。
鐘凌菲由于擔心,又在旁照顧,也是一夜未眠,而這是她的新婚第二夜。
待院使診脈后,她急切的問,“院使大人,殿下的情況如何?今日可能醒來?”
“高熱雖已退下,但依舊還在發熱,傷情也不太穩定,微臣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院使只是醫者,而非神仙,做不到能掐會算,出于謹慎,對不穩定的傷情便不做保證。
“那可還有性命之憂?”鐘凌菲只求楚玄霖活著,能否快點醒來,倒已不那么重要。
“目前瞧著是沒,但若是再發高熱便會有危險。”院使說話會留點余地,不會太過絕對。
“能做些什么,提前防止此事發生么?”無論是于公還是于私,鐘凌菲都不希望楚玄霖死。
于公,她剛出嫁便守寡,會被當成是克夫,影響族中女子的名聲,于私,她覺得這婚姻挺合適。
既注定她嫁不了心悅的男子,而楚玄霖心中也有別人,他們算是般配,不用擔心哪天說漏嘴。
院使回答,“能做的我們都做了,接下來就看殿下自己的意志力,他的求生欲望尤為重要。”
“求生欲望……”鐘凌菲默念著這四個字,突然泛起不太好的預感,楚玄霖還想活著嗎?
院使勸慰她,“王妃請放心,御醫會輪流在這守著,若有問題能及時發現,早做應對。”
“好,有勞院使和御醫了。”鐘凌菲自不會與他解釋,其實她方才擔心的是其他事。
“王妃言重了,此乃我們太醫院的職責所在。”院使態度很恭敬,親王妃也是有品級的。
鐘凌菲不想一直留在后宮,“那殿下可否送去前朝養病,我們留在后宮總是有所不便。”
院使微微搖頭,“殿下傷勢重,暫時還是不要移動的好,以免牽扯到傷口,再加重了傷勢。”
“那好吧。”鐘凌菲只得作罷,“相信陛下也會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