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楚玄遲放衙的早些,天還未黑便回了御王府。
小廚房早已備好晚膳,溫在灶上,他一回來,墨昭華便命人擺膳。
在膳廳坐下后,墨昭華問,“慕遲,老七的傷勢如何了?可有好些?”
“昨夜高熱了一夜,我回來前剛去看過,依舊在發低熱,且一直未醒來。”
楚玄遲也知不便打擾楚玄霖,可從旁人口中得到消息,總是不如自己親眼所見。
“御醫怎么說?”墨昭華已將楚玄霖當作楚玄遲的盟友,對他的情況自是上心一些。
“沒性命之憂,但也不可掉以輕心。”楚玄遲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只知楚玄霖不會死。
“可惜妾身不能親自去把脈,無法確定他的情況。”墨昭華有心想入宮,但又不便獨自去。
楚玄遲柔聲安撫她,“昭昭放心,今日院使已去過,御醫也輪流守著,他定不會出事。”
明日是容清生辰,他們要去輔國公府賀壽,故而不敢保證明日能陪她進宮,只能到時再打算。
“今日可有其他人去看過老七?”墨昭華還在想著入宮的事,若別人去了,她自然也該去。
“去過的人不少,但唯獨老六沒見著老七,吃了瑞王妃的閉門羹。”楚玄遲說起此事便覺好笑。
“這是為何?”墨昭華聽著既解氣又有幾分好奇,“難不成七弟妹還與老六有什么過節?”
“我不太清楚,只是聽御醫提了一嘴。”楚玄遲對此何嘗不好奇,“但也不好直接問瑞王妃。”
御醫當時并不在場,不知具體情況,而他與鐘凌菲又還沒相熟到那份上,他自是不便相問。
“有意思。”墨昭華來了興致,“等有機會,妾身去探探口風,若能多個盟友便更好了。”
楚玄遲猜測道:“以瑞王妃與嘉敏的交情,應不會站在老六那邊,況且夫妻也要同心。”
“但愿他們能如我們一般夫唱婦隨,齊心協力吧。”墨昭華對未來又多了一份期待。
第二天,十二月二十一。
也是容清的生辰,墨昭華自是要去輔國公府送祝壽。
楚玄遲也告了假陪她一同去,而當初墨韞生辰,他卻借口公務繁忙并未陪同。
臨出門前,墨昭華還在勸他,“慕遲,你不用特意告假,母親他們都能理解你的。”
楚玄遲堅持,“可我想去,監查司有的是人干活兒,我不是非去不可,偶爾也躲個懶。”
“那行吧。”墨昭華這才安下心來,“只要不耽誤你的正經公務,害母親背上了罵名就好。”
“孝字當先,誰敢質疑?”楚玄遲道,“倒是昭昭,我當初沒去墨府,可能有人說你厚此薄彼。”
墨昭華嫣然一笑,“是慕遲沒去,妾身可是親自去墨家送了壽禮,要說厚此薄彼也該是慕遲。”
“對,是我。”楚玄遲無所謂的大笑,“但我不怕,左右也無人能奈何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