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于敬仁皇后沒那么信任,一個可以穩坐后位的人,絕不會是什么真正的善男信女。
“是我忘相告了。”楚玄遲道,“母后已知太子皇兄中毒之事,故而林嬪之事母后才幫忙。”
“原是如此。”墨昭華了然,“妾身還以為是太子皇兄說服了母后,沒想到是和盤托出。”
上次林嬪與良妃打架之事,她知道有皇后的手筆,但沒想到是因著其知曉了中毒之事。
楚玄遲滿臉歉意,“如此重要的事,我竟忘了告知昭昭,昭昭可會生我的氣?”
墨昭華笑著寬慰他,“明知你公務繁忙,難免會忘,妾身又豈是這般小心眼的人?”
楚玄遲朝她伸手,待她回應后與之交握,“自然不是,我的昭昭人美心善,肚量還大。”
“慕遲今日又偷吃蜂蜜了?”墨昭華打趣他,他們說正事很嚴肅,但說完便可玩鬧。
天干物燥,楚玄遲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不告訴你,昭昭若想知道,便自己嘗嘗看。”
“泡的差不多了,擦干準備安寢。”墨昭華說著突然壓低了聲音,“然后妾身再好好嘗嘗……”
翌日上午。
墨昭華去了監查司,但沒進去。
她只是在外等著,讓人進去向楚玄遲通傳了一聲。
等到楚玄遲出來,他們便一同入宮,依舊先去勤政殿拜見文宗帝。
墨昭華關心了文宗帝的頭痛癥,確定他近來沒再發作,又閑聊了幾句。
他們沒耽誤文宗帝太多時間,很快離開了勤政殿,然后便直接去往錦華殿。
今日入宮既是為了看望楚玄霖,他們便沒打算再去后宮拜見長輩,那太費時間。
鐘凌菲得知他們過來,趕忙出來相迎,向他們行禮,“妾身見過五皇兄,五皇嫂。”
“自家人無需多禮。”楚玄遲關切的問,“老七今日的情況如何?可有醒來?”
“沒有。”現在楚玄霖不怕被打擾,他們說話也沒關系,鐘凌菲便直接帶他們去寢殿。
“御醫怎么說?”入了寢殿后,楚玄遲才繼續問,“可有查出他遲遲不醒的原因?”
鐘凌菲請墨昭華落座,親自奉上茶,“暫未查出來,只能順其自然,至少傷勢是在好轉。”
楚玄遲帶著目的而來,便打發了宮人,“其他人都下去,本王不喜歡太多人在旁伺候。”
“是,殿下。”宮人與鐘凌菲的丫鬟齊齊應聲,隨即退出了寢殿,一起在外面候著。
“五皇兄可是有話要說?”鐘凌菲見他這陣勢,雖不知他想說什么,可也明白不可泄露。
“不是,只是讓你皇嫂給老七把個脈。”楚玄遲說完,便見墨昭華徑自走向床榻。
“什么?五皇嫂還會醫術?”鐘凌菲瞪大了眼睛,她這不是在懷疑,而只是太過驚訝。
畢竟整個盛京城的人都知墨昭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從未有人說過她會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