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讓廚房早點準備,如此王妃可早些回瑞王府。”鐘坤說罷便喊了管家進來吩咐下去。
鐘凌菲很不滿,“女兒難得回來一次,父親怎將女兒往外趕呢?嫁出去的女兒真成潑出去的水?”
方才她剛進來就感覺到了他的嫌棄,認為她不該回來,現在又要她早回去,她心中實在不悅。
鐘坤卻是用心良苦,“傻丫頭,我這是為你好,殿下事事為你著想,你自是也該為他考慮。”
他如何不想多看看女兒,可楚玄霖現在情況特殊,她理應留在身邊,否則容易落人話柄。
人言可畏,他這種身在高位的人,更該注意些,言行稍有不慎,便會給旁人機會中傷。
“哎呀……”鐘凌菲不以為然,“府里有的是下人,用不著女兒,女兒伺候的還沒他們好。”
鐘坤正色道:“下人是下人,妻子是妻子,這與伺候的好壞沒關系,最重要的是看你有沒用心。”
“知道了,那女兒用完午膳便回去。”鐘凌菲這話倒是聽進去了,覺得有道理,便不再多言。
鎮國將軍府。
楚玄寒也陪同尉遲霽月過來拜年。
尉遲堃年前便已臥床不起,宮宴與昨日的拜年都不曾去。
尉遲霽月年前倒是回來看過一次,但楚玄寒借口事忙,并未陪她同回。
今日既來了,順便與她去看望尉遲堃,了解他的病情,確認他還有否價值。
尉遲堃虛弱的躺在床上,面上沒半點血色,看著隱約間有幾分死氣,不像活人。
楚玄寒的心當即沉了下去,尉遲堃命不久矣,他苦心挑選的王妃,這下是真沒用了。
尉遲霽月年前也回來探病過,今日瞧著他似乎并無好轉,不禁紅了眼圈,“祖父……”
尉遲堃弱弱的喊了一聲,“殿下,王妃……”
楚玄寒低頭看著他,“老將軍怎會突然間病的如此重?”
年前他收到了消息,但因著事情太多,沒能過來看望,只讓人請了御醫來。
尉遲長弓回答,“父親在戰場多次受傷,身子本就不好,年前賢妃娘娘又出事。”
楚玄寒道:“賢母妃的事,老將軍且看開些,瑞王已醒,等風頭過去本王再去求情。”
他猜就與賢妃的事脫不了關系,族人之間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賢妃定會影響將軍府。
“謝殿下……”尉遲堃本也想借著他今日會過來,請他為賢妃說些好話,早日放出冷宮。
“老將軍好好養病,切不可諱疾忌醫。”楚玄寒嘴上是這么說著,心中卻已然對他沒了期待。
“是……”尉遲堃不僅面如死灰,也心如死灰,他很清楚自己的身子,這次怕是必死無疑。
“老將軍不可勞累,需多休息,本王便不多做打擾。”楚玄寒不想大過年的對著一個將死之人。
“恭送殿下……”尉遲堃目送著他們離去,默默閉上眼,他應該是沒機會再看他們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