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楚玄霖帶著鐘凌菲入了宮謝恩。
他按照計劃,先向文宗帝謝恩,再給賢妃與淑妃求個情。
“放她們出冷宮?”文宗帝臉色猛地一沉,“你當朕的話是在放屁?”
楚玄霖忙跪下請罪,“父皇息怒,兒臣想過這個問題,本想再等段時間。”
鐘凌菲跟著下跪,但她沒說話,男人們說話時,一般也輪不到她這個女人開口。
“那為何又不等了?”文宗帝神情嚴肅,“這般逼著朕朝令夕改,讓朕被世人恥笑。”
楚玄霖垂著腦袋解釋,“是因為尉遲老將軍過世,賢母妃太過傷心,兒臣才想著安撫。”
“怎么,就只有你想要安撫?”文宗帝又何嘗不想安撫,借機鞏固自己的好名聲?
楚玄霖接著解釋,“不,也因兒臣知道父皇仁慈,但君無戲言,父皇不方便立刻下赦令。”
言外之意,他這是給文宗帝找了好借口,若文宗帝真讓賢妃出了冷宮,也是被他所逼。
“原是猜了朕的心思。”文宗帝話語森然,“你們這一個個的都長了本事,全都來揣摩朕。”
“父皇恕罪。”楚玄霖磕了個響頭,“無論是為人子,還是為君臣,兒臣都應為父皇分憂解難。”
“起來吧。”文宗帝臉色好看了些,“你如今與老五走的近,說話做事都隨了他,還知為朕分憂了。”
揣摩圣意乃是臣子的天性,但也要看其目的,若是心懷不軌自然要罰,可若是為分憂,則該嘉獎。
楚玄霖起身,還順帶扶了一把鐘凌菲,這份體貼落在文宗帝的眼里,對這樁賜婚有了幾分欣喜。
“近朱者赤。”楚玄霖道,“五皇兄愿教導兒臣,兒臣若還沒點長進,便辜負了皇兄的苦心。”
“你有長進就好。”文宗帝提點,“老五對你寄予厚望,你可莫讓他失望,也莫讓朕失望。”
“是,父皇,兒臣一定會努力做個忠君愛國的良臣。”楚玄霖再三強調是臣,以示自己毫無野心。
文宗帝看了眼鐘凌菲,“老七啊,你如今既已成婚,便莫只想著公務,也該想想自己與媳婦兒。”
他雖不像元德太后那般一心想著抱曾孫,可身在皇家,他也需要后繼有人,皇孫還是該有的。
“是,父皇,兒臣會善待王妃,爭取早日生子。”不管鐘凌菲是否愿意,楚玄霖嘴上還是要這般說。
“你能這么想就好。”文宗帝露出了笑意,“老五的腿也快痊愈了,屆時你們都生了孩子便熱鬧。”
“父皇,那母妃與賢母妃的事……”楚玄霖見他高興,便又提起了正事,想著此事會更有機會。
文宗帝有意赦免,卻還需借口,“再過些日子吧,便是要放她們出冷宮,也得有個好的由頭。”
鐘凌菲見楚玄霖沒好的借口,便主動開口,“父皇,臣媳有個想法,可否請父皇聽一聽?”
“好啊,且說來朕聽聽。”文宗帝難得見她如此主動,自是給她面子,暫且聽上一嘴。
鐘凌菲出主意道:“父皇既不便朝令夕改,那等西炎公主前來和親,便是喜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