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明白了。”文宗帝若有所思,“你是提議朕借著這個由頭,赦免賢妃與淑妃。”
“正是!”鐘凌菲道,“等到那時,兩位母妃也入冷宮好幾個月了,時間上說的過去。”
“這主意不錯,老七媳婦也是個聰慧的女子。”文宗帝喜歡聰明人,只是不喜歡自作聰明者。
“臣媳多謝父皇夸贊。”鐘凌菲本想解釋一句,但看他那么高興,又將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文宗帝轉而問楚玄霖,“老七,你意下如何?”
楚玄霖見他認可,便也不著急,“兒臣但憑父皇做主。”
“行吧,此事便這般說定。”文宗帝打發他們,“若無旁的事便退下。”
“父皇,兒臣……”楚玄霖還想去冷宮看看賢妃與淑妃,畢竟一個多月未見。
經過這一劫,他嘴里說著已經放下她們,可心中并未能真正做到,還是關心著。
鐘凌菲已猜到他的心思,怕他要求太多惹怒文宗帝,趕緊搶著開口,“臣媳告退。”
楚玄霖知她這是在阻止自己,便也不好再多言,只得跟著行禮,“兒臣告退。”
待他們夫妻行禮退下后,李圖全低聲道:“瑞王殿下似乎還有話要說。”
“無非就是去冷宮,不過他媳婦著實聰明。”文宗帝何嘗不知楚玄霖的心思。
“是啊,否則殿下便是又與陛下為難。”李圖全道,“瑞王殿下選了個好王妃。”
墨昭華推薦的人選,又豈能不好?若非容慎心悅沐雪嫣,與鐘凌菲成婚也極為不錯。
文宗帝對鐘凌菲也滿意,“除了老六,太子妃也好,其他王妃也罷,都是很不錯的人兒。”
李圖全輕聲提醒,“有了這等對比,不知祁王殿下會否怨恨陛下,當初駁了他的請旨。”
文宗帝嘆氣,“看到老五夫妻恩愛,相互扶持,他應是會怨恨朕,可朕也是看走了眼才……”
李圖全忙安撫,“陛下切莫自責,您是為了祁王殿下考慮才沒應允,論家世御王妃確實差了些。”
“可不是。”文宗帝道,“墨韞終究是沒底蘊,墨家也不是什么名門世家,又如何比得上尉遲家?”
當時若非他對楚玄寒愛子心切,也不會太在意,再加上楚玄遲被迫成婚,他這才順水推舟。
李圖全趁機勸慰,“所以陛下更不該自責,對祁王殿下提點幾句,讓他明白您的心思自能理解。”
“他能理解?呵……”文宗帝冷笑,“朕對他已不抱什么希望,只愿他不要重蹈老大的覆轍。”
“祁王是聰明人,應該不至于。”李圖全嘴上這般說,心中對楚玄寒卻絲毫不敢放松警惕。
“就怕他聰明過頭,聰明反被聰明誤。”文宗帝以前覺得楚玄寒聰明,如今又覺他是自作聰明。
他們主仆說話間的工夫,楚玄霖已出了大殿,“王妃方才為何要阻止本王向父皇請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