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凌菲低聲解釋,“殿下定是想去冷宮看望兩位娘娘,這豈非又是為難陛下?”
“本王也知道。”楚玄霖道,“可這么久沒見,本王也不知道兩位母妃是何情況。”
中間還過了個新歲,他無論是作為養子還是親自,新的一年都該去向兩位母妃行個禮。
鐘凌菲話語嚴厲了些,“作為殿下的妻子,妾身希望殿下能吃一塹長一智,切莫重蹈覆轍。”
“是本王錯了。”楚玄霖心虛,“都說好要放下執念,又險些再犯,以后還請王妃多盯著點。”
他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想仗著傷還未痊愈,得文宗帝一絲憐愛,絲毫不顧會消耗寵愛。
“好,這是妾身的分內之事。”鐘凌菲既入了瑞王府,以后便是榮辱與共,甚至會牽連娘家。
故而便是楚玄霖不說,她也會注意點,盡量別讓他惹怒了文宗帝,到時大家一起受罰。
“對了。”楚玄霖適時的換了個話茬,“關于那個提議,王妃此前怎不曾與本王提起過?”
鐘凌菲有點心虛,“妾身原本也沒想過這事兒,是聽你們說起,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哦?什么事兒?”楚玄霖如今對她已有了幾分興趣,性子便也沒以前那般冷淡。
鐘凌菲簡單解釋,“年初五皇兄與皇嫂來看望殿下之時,皇嫂曾與妾身聊了會兒……”
當時墨昭華為了給他們兄弟獨處的時間,便去找她與容悅閑聊,期間提到了西炎公主和親。
墨昭華隨口說了一句,這是大喜事,興許可借此為淑妃與賢妃求個情,將她們放出冷宮。
楚玄霖聽完了然,甚至還生了一絲欽佩,“原是五皇嫂的提議,難怪父皇會如此認可。”
鐘凌菲自嘆不如,“五皇嫂冰雪聰明,妾身是拾人牙慧,見陛下那般高興,還不好說出真相。”
“不,應該叫借花獻佛。”楚玄霖提議,“等休沐日我們設宴,請五皇兄與皇嫂過來道謝。”
“好,用了人家的提議,是該說一聲,好好道個謝。”鐘凌菲有種搶了人家功勞的感覺。
下午。
林家門口來了一駕掛著祁王府標志的馬車。
尉遲霽月從車上走下來,一張臉陰沉的可怕,像是要去殺人似的。
尉遲霽明斷親都已過去好幾日,但她身在后宅,直到今日才得到消息。
這還是下人悄悄議論時,被倚翠聽到了,當場打聽清楚,然后及時告知她。
因為其他人不敢舞到她的跟前,甚至連議論都是避開她,就怕她聽到了會發怒。
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她便讓人去將軍府確認,結果自然是真的,她便怒火中燒。
于是她匆匆趕到林家,下了馬車揚聲大喊,“尉遲霽明,你快給我滾出來!”
“主子,這樣不太好吧?”倚翠低聲提醒,“要不您換個法子,請少爺出來。”
尉遲霽月好歹也是皇家媳,是親王妃,這般大喊大叫有失身份,也辱沒了皇家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