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霽月表情無奈,“臣媳也希望殿下多去庶妃院里,可殿下似乎不喜她,更的多是去小墨王妾院中。”
她這是在告狀,楚玄寒偏寵墨瑤華也就罷了,那好歹也是曾經的庶妃,且是以清白之身入王府。
可墨淑華算個什么東西,又是被退婚,又是得失心瘋,還失了清白身,也配得到楚玄寒偏愛?
“此事本宮也有所耳聞,一個早已失了清白的娼婦,竟還能得寒兒青睞,定有幾分本事。”
良妃對這一點也極為不滿,曾多次斥責過楚玄寒,奈何他說只有在墨淑華身上能放松。
想著他背負那么大的奪嫡壓力,如今又不得文宗帝歡心,確實心情很煩悶,需要釋放情緒。
因此她后來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左右是人早已入府,也有了名分,還為他博了個負責的名聲。
尉遲霽月見良妃并未懲罰墨淑華,很是不甘心,“那若是她生下了長子,這該如何是好?”
“很簡單,孩子記你名下。”良妃道,“若東宮要過繼,便可讓他去做寒兒的墊腳石。”
正妃或庶妃生的孩子,良妃還想著能在其繼位后禪讓給楚玄寒,若是妾室所生,那殺了便是。
不過墨淑華若真生下長子,便是記在尉遲霽月名下,楚玄辰也未必看得上,所以不生最好。
她是真看不上妾室生的孩子,哪怕文宗帝的生母,最初也只不過是元德太后的陪嫁丫鬟。
“是,母妃。”尉遲霽月其實也嫌棄,她的長子豈能是個妾室所生,按理妾室就不能先生子。
良妃瞧了眼她的肚子,“你也爭氣些,便是孩子要過繼,終究是你親生,興許還能幫寒兒。”
“臣媳會盡力。”尉遲霽月何嘗不想生兒子,可她去年失了孩子,傷了身子,總得調理。
“對了。”良妃問起了尉遲家的事,“本宮聽到些關于你娘家嫡長兄斷親的傳聞,此事可真?”
“是真的。”尉遲霽月趕忙表態,“但臣媳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會再摻和這些事。”
“確實不該參與。”良妃好奇的問,“但究竟怎么回事,好好的怎就鬧到了斷親的地步?”
“此事說來話長,請容臣媳慢慢道來……”尉遲霽月也不怕家丑外揚,仔細說了起來。
是夜,祁王府。
楚玄寒來了明月居,準備夜宿在此。
尉遲霽月趁機勸他,“夫君,庶妃妹妹入府有些日子了,您也多疼疼她。”
“岳母的勸說果然管用,王妃這般大氣,竟將本王往旁的女人懷里推。”
楚玄寒知她最善妒,起初都不敢去墨瑤華院里,如今竟還主動給其他人分寵。
尉遲霽月道:“子嗣最為重要,妾身作為正妻,本就該大度些,給姐妹們些機會。”
她也不愿與人分享男人,可除了貧苦庶民正妻都娶不起,但凡有點地位的誰能不納妾?
輔國公府那種家風,整個盛京城都未必找得出幾家來,她也不敢奢望楚玄寒會守著她一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