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冷宮。
良妃特意來看望淑妃與賢妃。
但她并非是好意,而是為了告知賢妃將軍府的事。
前幾日尉遲霽月與她說了詳細的情況,她便已想好該如何與賢妃透露。
“你說什么?”賢妃大驚,“霽明與父母家人斷親,搬入林家給人當贅婿?”
“只是聽說搬入林家,未必就是當贅婿。”良妃道,“不過如此確實也不像話。”
“你可知具體為何?”賢妃忙問,“家中恰逢喪事,他身為嫡長子怎能做出這種事?”
“昨兒個祁王妃入宮拜見,倒是說了幾句,似乎是因為老將軍……”良妃簡單說了下情況。
“兄長怎能不遵守父親的遺言,如此著實太過分了些,但此事本可好好說,怎能斷親?”
賢妃得知是因著遺言一事,便覺得是尉遲長弓有錯,可不管怎么說,也不至于斷親。
“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祁王妃作為外嫁女也未必清楚,可惜姐姐也不能召見他們。”
良妃并未將所有事都告知賢妃,比如遺言的內容,又比如尉遲長弓堅持要助楚玄寒奪嫡。
“本宮大概是沒機會出這冷宮了。”賢妃未見到楚玄霖,并不知她很快便能離開冷宮。
“哎……若非姐姐身在冷宮,好歹還能管一管他們。”良妃故意惋惜的長嘆一聲。
“多謝妹妹相告。”賢妃不知她是帶著目的而來,還感激她來給自己送重要的消息。
“姐姐客氣了。”良妃笑的溫婉,“我們本就是姐妹,如今又成了姻親,自該多幫襯些。”
“果然是日久見人心。”賢妃在后宮并無好友,今日良妃的舉動,竟讓她有幾分暖心。
良妃見好就收,“賢妃姐姐,妹妹不可厚此薄彼,還得再去看看淑妃妹妹,先告退。”
“等一下。”賢妃還擔心著楚玄霖,借機向她打聽,“老七的傷勢恢復的如何了?”
此前她出宮去奔喪時,只想著尉遲堃的死,并未關心過楚玄霖一句,實在是沒那個心思。
“好的差不多了吧,前幾日還入宮來謝恩。”良妃陰陽怪氣道,“怎么,他沒來看望姐姐么?”
“沒有……”賢妃得知楚玄霖入了宮,不免有些失望,他還以為他會體諒她,前來看看她。
畢竟她當時是犯了癔癥才傷了他,且如今又遭喪父之痛,縱使當時犯了錯,也情有可原。
至少這么多年來,無論她做了什么錯事,都能用癔癥做借口得到原諒,她早已經習慣。
“他這也太不像話了,還說是孝順孩子。”良妃假意為賢妃抱屈,暗示她白寵楚玄霖多年。
“可能是不便前來冷宮。”賢妃找了個借口,“況且是本宮傷了他,他若恨本宮也在情理之中。”
“當時那種情況又怎能怪姐姐?”良妃繼續為她說話,以此來佐證,是楚玄霖對她不夠孝順。
“沒關系。”賢妃強顏歡笑,起身親自送良妃出門,“多謝妹妹來看我,恕不遠送。”
“姐姐請回吧。”良妃也知言多必失,便沒繼續挑撥她與楚玄霖的關系,轉而去找淑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