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遲道:“問題肯定是有,但我們不能強迫他休息,他留下遺憾便要恨上我們。”
“這倒是,那就只能辛苦他了。”墨昭華嘆息,“正如他自己所說,大不了病一場。”
“老七的事暫時也只能這樣。”楚玄遲換個話茬,“我們還是說說賢母妃突然自縊之事吧。”
“慕遲可還是懷疑良妃?”此前他就提過這事,墨昭華還想著要提醒賢妃,可他又否了。
“嗯……”楚玄遲眸色在車廂內的燈火映照下,顯得有幾分深沉,“賢妃自縊前只有她去看過。”
墨昭華對賢妃的死有些唏噓,“慕遲此前便有擔憂,不過慕遲能想到的事,父皇定也能想到。”
前世的賢妃可是比她還活的久,雖然沒有子嗣,不可出宮養老,可楚玄霖時常入宮去看望。
楚玄遲很了解文宗帝,“但父皇本就寵良妃勝過賢妃,便是猜到原因也未必會問罪良妃。”
“是啊。”墨昭華贊同,“對于后宮之事,父皇向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想多操一分心。”
這賢妃人都死了,以文宗帝的性子,最多也就是提點良妃幾句,而不會將事情鬧到明面上。
若想要還賢妃一個公道,就要深入調查,找到證據處罰良妃,這會將其母族陳家扯進來。
“我是看得開,不會后悔沒提醒,就怕老七想到此事,去找父皇折騰,惹得父皇不悅。”
楚玄遲在決定不幫賢妃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她會中計的心理準備,故而能接受這個結果。
他最擔心的是楚玄霖,那人太過重情了些,賢妃曾那般虐待都能釋然,還感恩于那點子母子情。
墨昭華也擔心,“他好不容易才入了父皇的眼,如此確實很不值當,但感情之事又非利益可權衡。”
楚玄霖若能放下感情,權衡利益,也不會被夾在淑妃與賢妃之間多年,他最重視的還是感情。
“我屆時再找個機會單獨與他談談吧。”楚玄遲也是重感情的人,“可不能讓他自毀前程。”
“也好。”墨昭華也不攔著他做個好兄長,“正如太子皇兄所言,他還比較聽慕遲的話。”
“那是因我說的都有理,且是為他好。”楚玄遲道,“他若不聽,便是好心當驢肝肺。”
墨昭華并未因賢妃之死而悲傷,笑靨如花,“是是是,我們慕遲最好了,事事都為他著想。”
“又在哄我。”楚玄遲嘴上說的好像很嫌棄,心中卻歡喜不已,她愿哄他,他自是高興。
“慕遲不喜歡么?”墨昭華看破又說破,故意逗他,“那妾身以后便不再這般哄你了。”
“不,我喜歡!”楚玄遲坦然承認,“昭昭做什么我都喜歡的緊,只要昭昭愿意做。”
“是嗎?”墨昭華抬手,作勢要打他,“那妾身連打你也喜歡么?”
“便是昭昭殺我,我也喜歡。”楚玄遲認真道,“我的命早已給了你。”
“咳咳……”墨昭華訕訕的收回手,“現在正值喪期,慕遲這般可不太好。”
“是不好,但我不管這么多。”楚玄遲道,“我只要昭昭知道,我有多在意你。”
墨昭華投入了他的懷抱,“妾身也在意你,慕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