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府,書房。
楚玄寒與冷延以及冷鋒在議事。
完事后楚玄寒吩咐,“傳令下去,最近都注意點,不要有什么大動作了。”
冷延以為他是因著西炎公主和親之事,“西炎使團即將到達,確實該收斂些。”
“與他們無關,是前幾日母妃轉告了父皇的警告……”楚玄寒說出了良妃提醒一事。
冷鋒聞言皺起了眉頭,“陛下對主子是越發的不信任了,這以后該如何是好?”
楚玄寒道:“按兵不動,切莫讓父皇抓住本王任何把柄,給旁人落井下石的機會。”
冷延也想起一事,“陛下曾警告過主子,主子若還被抓住把柄,真會被外調到外地去。”
一旦離開了權力的中心,楚玄寒苦心經營的人脈便不好再維系,久而久之他們定會另投他人。
“該死的!”楚玄寒氣的咒罵,“老五老七一個接一個的入了父皇的眼,搶走了屬于本王的寵愛。”
冷延出主意,“主子在陛下跟前多年,又有娘娘相助,理應比御王更了解陛下,何不投其所好?”
“你說的輕巧。”楚玄寒冷嗤,“本王與母妃又何嘗不想如此,奈何父皇早已無心在我們母子身上。”
他們母子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既能母憑子貴,也能子憑母貴,可現在兩人都不得文宗帝歡心。
“主子與娘娘確實都不容易。”冷延深以為然,“前朝有幾位親王奪寵,后宮又有諸位娘娘在。”
楚玄寒咬牙切齒,“為什么死的不是德妃或者寧妃那兩個老賤人,偏偏是個早已失寵的賢妃!”
在他看來,但凡德妃或寧妃沒了一個,良妃便能乘虛而入爭寵,就如純嫻貴妃薨逝后那般。
原本寵愛并不多的良妃,正是趁著純嫻貴妃沒了,化作一朵解語花,撫慰文宗帝的心傷。
冷延怕楚玄寒沖動,“主子可切莫打德妃與寧妃的主意,容大將軍與宋將軍目前的風頭正盛。”
賢妃死了,文宗帝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若是德妃與寧妃薨逝,他可就沒這么好打發。
無論是輔國公府還是晉南伯府,他都需給一個交代,而不是追封個貴妃就能敷衍了過去。
“用不著你多言,本王自然知曉。”楚玄寒怒道,“說來說去還是陳家無用,幫不上本王的忙。”
“主子,陳家不是幫不上您,而是不愿意幫。”冷延硬著頭皮提醒,“您不能泄露半分心思。”
他何嘗不知楚玄寒因他此前的話不悅,可如今這番話又不得不說,哪怕是火上澆油也得上。
楚玄寒越發惱火,“就你聰明是吧?本王是個傻子,做事不會帶腦子,凡事都需你提點?”
冷延的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還得跪下請罪,“請主子恕罪,您睿智無雙,是屬下太過多嘴。”
楚玄寒起身,對著他們怒目而視,“本王要夜宿風雨閣,你們可有異議?”
冷鋒與冷延當然有異議,不想他沉迷溫柔鄉,可他們不敢多言,“屬下不敢……”
“哼,算你們識相!”楚玄寒走出書房,“本王常去風雨閣,也只是為了利用墨淑華。”
他不僅自取其辱,還想讓讓身邊人也相信,他不是迷上了墨淑華,是帶著其他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