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墨淑華給御王府下了拜帖。
這也是昨夜楚玄寒吩咐的事,要她去向墨昭華賀喜。
不過賀喜是假,真正的目的是探探楚玄遲的虛實,看他恢復的如何。
對于楚玄遲的恢復情況,除了文宗帝之外,大概就是楚玄寒最為在意了。
文宗帝是希望他能早日痊愈,楚玄寒卻是希望他能晚點,最好是永遠別恢復。
楚玄寒還曾讓人向負責治療的御醫打聽具體情況,可惜對方竟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御醫越是如此,他越對楚玄遲的恢復情況起了疑心,早已懷疑對方是不是隱瞞了什么。
比如楚玄遲其實早就已經站起來,甚至是痊愈,只是為了某種目的,這才故意假裝還沒好。
但他這懷疑也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冷延某次與疏影喝酒,說漏了一句,奈何追問之下卻又否認。
自從知道這件事,他對楚玄遲便埋下了懷疑的種子,然后不斷生根發芽,讓他至今耿耿于懷。
墨淑華上午送的拜帖,午后便去了御王府,見到墨昭華,行禮后直接說明了今日的來意。
墨昭華聽完也有些意外,“哦?特意讓你打探夫君雙腿的恢復情況?”
“祁王對御王殿下似乎有什么懷疑。”墨淑華并不知真正原因,這是猜測。
“奇怪……”墨昭華低聲喃喃,“夫君由御醫治療,有什么值得他懷疑的地方?”
墨淑華也很不解,“妾試探著問過,但他顧左右而言他,不曾正面回答過這個問題。”
“沒事。”墨昭華收斂心神,“你首先要注意的是保證自身安全,其他事量力而行即可。”
墨淑華卻放不下此事,“可他對御王殿下有了懷疑,妾不弄清楚心中不安,怕留下什么隱患。”
她既決定了將未來寄托在墨昭華身上,那楚玄遲便不能出意外,否則她的后路也徹底斷了。
墨昭華想了想,“他如此關注夫君的恢復情況,又讓你來探虛實,那懷疑的也必然是此。”
墨淑華蹙眉,“王妃剛說過,殿下的腿一直由御醫診治,他懷疑其中有詐,豈非在懷疑陛下?”
“不用擔心,他若自尋死路,我們定會保你。”墨昭華接著又補了一句,“除非你與他是一條心。”
“多謝王妃的大恩。”墨淑華鄭重道,“他乃是妾的殺母幫兇,妾寧死都不會與他一條心。”
墨昭華見氣氛太凝重,便換了個話茬,“你近來在祁王府過的如何?可有人與你為難?”
“為難倒是沒有。”墨淑華輕描淡寫,“只不過妾如今成了祁王專寵,難免礙了某些人的眼。”
“哦?成了專寵寵,這有點意思。”墨昭華很意外,“以前祁王那顆心可都在墨瑤華身上。”
若非如此,她前世也不會成為他們的絆腳石,需要以她的鮮血,來鋪就墨昭華的封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