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寒又在書房與冷延和冷鋒議事。
他冷聲道:“母妃今日又讓人帶了消息來,叮囑我們注意些。”
“娘娘近來怎如此膽小?”冷鋒疑惑的問,“可是發生了什么事兒?”
楚玄寒道:“無非就是賢妃之死與她有關,父皇又特意提點過,她不放心。”
冷鋒不以為然,“陛下只是懷疑罷了,又沒證據,便連唯一的證人青蓮都已殉葬。”
楚玄寒絲毫不敢松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皇若真想處置了母妃,又何須證據與證人?”
冷鋒這才收斂了些,“咱娘娘向來受寵,母族又日益強大,陛下應該不至于對娘娘下手吧?”
“皇權重于天。”楚玄寒擰眉,“只要父皇容不下,什么都做得出來,你們盡量小心些便是了。”
“是,主子。”冷延一直沒開口,直到此時才與冷鋒齊聲應下。
楚玄寒換了話茬,“西炎使團即將來我朝,你們對于西炎公主和親,可有什么想法?”
冷鋒想當然的道:“決不能讓她入東宮,成為太子殿下的助力,穩固儲君地位。”
冷延則覺得這不可能,“太子至今無嗣,又豈能讓外族女子靠近,有了生下長子的機會。”
只要是動腦子的事,冷鋒便比不過冷延,聞言有幾分挫敗感,“也不能便宜御王與瑞王殿下。”
冷延壓根沒擔心過這個問題,“他們都已有正妃,而西炎公主也不可能為妾室。”
冷鋒倒是打起了西炎公主的主意,“可惜主子也有正妃,否則倒是個極不錯的機會。”
楚玄寒聽著他二人的話,眼里猛然泛起寒光,“現在有,不代表到時候也還有。”
冷鋒被他眼里的殺氣駭到,“主子莫不是想殺了如今的王妃,好讓出位置來給西炎公主?”
“本王確實想,但這并非是好法子。”楚玄寒正為此事煩惱,“喪妻不可立娶,且本王也不想惹懷疑。”
“喪妻的確不合適,貶妻才行,哪怕立娶也在情理之中。”冷延道,“因為王府不能沒有主母。”
冷鋒撓了撓頭,“可王妃入府才一年多,期間并無重大過錯,又有何理由能讓主子貶妻?”
“她以前沒有,但以后可以有。”楚玄寒特意看向了冷延,“你們好好想想,如何才能讓她犯錯。”
他對冷鋒是沒什么期待,至于府中的門客,他又信不過,不想讓他們知道他這心思。
“這個不容易,自從尉遲老將軍出事后,王妃的性子便收斂了許多,尤其是在人前。”
以前的尉遲霽月趾高氣揚,甚至苛待下人,如今的她不僅溫和了許多,還極為體恤下人。
她入府這么久,冷延只在最近感受到了她的一絲善意,若非已知曉原因,他都不相信是真的。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本王就不信她真能在短期內改變,你們讓人多盯著點,抓其把柄。”
楚玄寒盯上了西炎公主,便容不下失去了利用價值的尉遲霽月,糟糠之妻隨時可以棄之。
“是,主子。”冷鋒搶著應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