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你無需去鬧。”楚玄寒道,“此前去林家就引來非議,今日又去,只會影響王府名聲。”
他這兩年自己諸事不順便罷了,后院的人還時常惹事,墨瑤華與尉遲霽月輪番來毀他名聲。
以前坊間提起他,都是芝蘭玉樹等溢美之詞,如今再提到便是眼光奇差,找了這種女人。
尉遲霽月的好心被當成驢肝肺,心中既不滿又委屈,“妾身這也是為了殿下著想。”
“本王自有打算,無需你多此一舉。”楚玄寒越看她越是生厭,“你管理好后院即可。”
“可尉遲霽明是妾身的娘家人,妾身這才……”尉遲霽月不甘心,她想證明自己還有價值。
“本王的名聲禁不起你這般折騰。”楚玄寒怒道,“你若真想幫本王,以后便安分守己一些。”
“是,殿下……”尉遲霽月見他已然動怒,再怎么委屈與不甘,也不敢造次,只得應聲。
“行了,你安寢吧。”楚玄寒只在廂房坐了會兒,說完這些便起身準備離去。
尉遲霽月的心越發沉了下去,委屈的看著他,“殿下這是又要去風雨閣留宿么?”
“本王去蘭若苑。”楚玄寒倒是想去找墨淑華,奈何良妃隔三差五就差人特意來提醒。
他心中縱使再怎么不喜柳若萱的木訥,為了子嗣也還是得雨露均沾,去她院里住上幾晚。
“殿下可否明日再去?”尉遲霽月伸手,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您已許久沒宿在明月居了。”
“胡說八道些什么?本王前些日子不才剛留宿么?本王又非貪戀女色之人,夜夜宿在后院。”
楚玄寒一個月大概有半個月留宿后院,其中一半的時間在風雨閣,剩下幾天每院住大概兩三天。
“本王已讓人去傳了話,過幾日再來明月居吧。”楚玄寒哄著她,“她先懷上孩子對你也有好處。”
“妾身多謝殿下。”尉遲霽月還得感激他,畢竟尉遲家的意思,便是讓其他人生下孩子過繼給楚玄辰。
楚玄寒很快離去,她還癡癡的看著他早已遠去的背影,猶如一顆望夫石,讓身邊的婢女都覺得難過。
倚翠柔聲安撫,“主子莫傷心,殿下過幾日就來。”
尉遲霽月想不通,“我明明都是為了殿下好,為何他還要這般訓斥于我?”
倚翠想到今日被圍觀的樣子也尷尬,“殿下重名聲,主子以后多注意些便好。”
倚荷本也想安慰幾句,聽得這話不敢吱聲,她怕尉遲霽月會把今日的責任推到她身上。
尉遲霽月咬牙,“他就是嫌棄我了,以前墨瑤華做的事比這過分,他都不曾斥責。”
她還算有點自知之明,看得出自己與昔日墨瑤華的區別,只是沒什么用,她已然失寵。
“主子想開些。”倚翠繼續勸慰她,“墨王妾如今已自食惡果,算是給了我們前車之鑒。”
“罷了,暫時便順著殿下。”尉遲霽月轉身回來,“我還是早日生下孩子吧,哪怕只能過繼。”
她決定不再聽從娘家的安排,要自己生下孩子,至少那是嫡長子,可以讓她母憑子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