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遲理解他,“為難太子皇兄了,那這事兒交給臣弟,臣弟定會讓他們記住這個教訓。”
文宗帝怕他出手太重了些,“老五反擊是可以,但莫要太過火,以免影響到和親之事。”
“父皇放心,兒臣有分寸。”楚玄遲道,“若他們真敢再戰,兒臣便上戰場,親自收拾他們。”
別說他的雙腿其實已經痊愈,即便還沒恢復,他去了戰場也能穩坐中軍帳,負責運籌帷幄。
“說得好!”文宗帝大笑,“這事就該由你做,壓壓他們的氣勢,免得明日選駙馬又出幺蛾子。”
“孤也相信遲兒不會亂來。”楚玄辰跟著笑,“那今晚的宮宴你來出頭,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好!”楚玄遲應下,“兒臣這不只是為東陵,也是為昔日和親西炎的公主們出一口惡氣。”
文宗帝極贊同,“是該出這個氣,我們的公主去和親,他們從未尊重過,更莫說是善待。”
楚玄霖義憤填膺,“我國將士浴血奮戰,才將西炎打到主動求和,可不是讓他們來耀武揚威。”
“沒錯!”楚玄辰后悔道,“聽遲兒這么一說,孤都后悔方才反擊的太溫和,助長他們的氣焰。”
文宗帝看他們兄弟齊心,既高興又欣慰,“那晚上朕就看你們的了,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晚上,宮宴。
皇親貴胄們齊聚一堂。
正三品及以上的官員也可攜家眷參加。
容清就喜歡這種場合,既能見到熟人,卻又見不到墨韞。
還不到開席時間,墨昭華便陪著容清走走,“母親今日似乎很高興?”
“可不是。”容清容光煥發,笑靨如花,“方才還見到了好幾個老朋友。”
她只在和離初期意志消沉,怕連累娘家與女兒的名聲,后見他們不在意才釋懷。
而自去年以來,她既能侍奉在老父親身邊,又與弟媳相處人如親姐妹,心情更愉悅。
以至于如今的她,看起來竟比和離那年還更年輕了些,前些日子墨昭華還笑她回春了。
墨昭華怕她平日里寂寞,便勸她,“母親若是想念老友,隨時都可請到家中做客。”
容清搖頭,“不好,我是和離在家,無需打理家事,可他們有事要忙,我如何好打擾?”
她如今只是因朋友忙而不相邀,并非是怕自家不方便,這就足以說明她放下了和離的愧疚心。
“哪有這么多事要忙呀。”墨昭華道,“女兒還打理一座王府呢,每日下午都有很多空閑。”
“傻丫頭。”容清輕笑,“御王府后院只有你一個主子,自是清閑,可人家都有著妾室和子女。”
墨昭華恍然大悟,“昭昭確實忘了此事,因著身邊人大多都沒納妾,一時間沒想到這些。”
“昭昭身邊納妾的也多。”容清提醒她,“不說旁人,祁王府的后院近來不就熱鬧的很么?”
“好端端的母親提他作甚?”墨昭華不高興的撇了撇嘴,語氣還略帶幾分嘲諷,“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