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玄寒越發不甘,借妻妾娘家的勢力,可是他壯大勢力的好法子之一。
他如今連著條路都要被堵死,可見是沖著他奪嫡而來,說明文宗帝對他防備的更重了。
文宗帝話語溫和了些,語重心長,“老六啊,朕也曾對你寄予厚望,你不要再讓朕失望了。”
“兒臣不孝,讓父皇操心了。”楚玄寒嘴上這般說,心中卻在埋怨,自己根本不得寵愛。
文宗帝再三提醒警告,“你已是不孝,若是像老大那般再不忠,那便是朕也保不了你!”
“是,兒臣不敢。”楚玄寒將腦袋埋的更低,因為心虛,也因為想到了楚玄懷的死。
“朕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吧。”文宗帝諄諄教導了好一番,才終于打住了話茬。
“是,兒臣多謝父皇教誨。”楚玄寒跪在地上半天,感覺膝蓋都疼了,怨恨又多了幾分。
“朕還有事,退下吧。”文宗帝看著他這副樣子,心中越發的不喜,更不想寵著他。
如今對文宗帝而言,連以前看不上眼的楚玄霖,看著都比楚玄寒順眼好多,關鍵是聽話。
“兒臣告退。”楚玄寒起身行禮告退,腿既有點麻,又有點疼,以至于走路姿勢略顯怪異。
冷延在殿外候著,見他走路不對勁,趕忙上前扶著,關切的問,“主子,陛下可是處罰了您?”
“沒有,只是跪久了些,腿麻。”楚玄寒道,“是本王太心急了,為討好西炎,偷雞不成蝕把米。”
“主子也是沒辦法。”冷延勸慰他,“御王的寵愛愈盛,瑞王也日漸得寵,您自是會心急。”
“越是如此便越不能急,你們以后也提醒著點本王。”楚玄寒知自己沉不住氣,只能指望他們。
“是,主子。”冷延應聲,扶著他慢慢離去。
楚玄寒邊走邊交代,“后院之事該收斂些了,父皇今日已特意提起,再鬧下去不可收拾。”
“明白,屬下明日便處理好。”冷延也是沒想到,文宗帝連祁王府的后院之事都要管。
宮宴散席后,西炎使團回了行宮。
拓跋丹露一落座就問責,“我都說了別生事,你們怎就是不聽?”
使臣甲理直氣壯,“臣也是為了西炎著想,不能讓他們給欺辱了去。”
拓跋丹露提醒,“今時不同往日,如今是我們打不過,需要向他們求和。”
使臣已忙打圓場,“好了公主,事情過去了便算了,且說說明日選駙馬之事。”
“此前不是已經說好了么?還要怎么說?”拓跋丹露不解的問,“莫非又要換人?”
使臣乙對楚玄遲動了心思,“臣今晚瞧著,御王是更好的選擇,奪嫡的機會大。”
“可他已有正妻,難不成我一國公主要給人做小?”拓跋丹露怕一輩子被人戳脊梁骨。
使臣甲急著搶話,“御王妃是什么出身?又豈能跟我國的公主比,自然是讓她給你做小了。”
自看到楚玄遲站起來后,拓跋丹露對他還真動了心,“可御王妃會舍得放棄身份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