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瞧著自己兒子這副樣子,心中失望不已,感覺離那個位置越來越遠了。
她忍不住想,為什么自己的兒子不是楚玄遲,那他們的希望定要比現在大的多。
楚玄霖夫婦坐在楚玄遲下首,本是男在上,女在下,鐘凌菲突然跟楚玄霖換了位置。
如此一來她便正好挨著墨昭華,她低聲問,“五皇嫂,祁王是不是要挨罵了?”
墨昭華側目笑看向她,“他這是找罵,活該!”
“噗……”鐘凌菲伸手捂嘴笑,“我也這么認為,外人面前還這么拎不清。”
她們妯娌倆聊著,楚玄遲突然偏頭看了過來,“昭昭與七弟妹聊的似乎挺開心?”
墨昭華笑道:“夫君若是羨慕,也可以與七皇弟聊聊。”
“我也想,可七皇弟似乎不愿理我。”楚玄遲提高聲音,確保楚玄霖能聽到。
“五皇兄明鑒啊。”楚玄霖無奈解釋,“并非玄霖不想,是位置被菲兒給搶了去。”
“哈哈……”楚玄遲大笑,“那是本王誤會了,我們如今這距離,確實有些遠。”
“再遠也沒孤這般遠。”對面的楚玄辰開口,“與你們說句話還得扯著嗓子喊才行。”
他身為儲君,這又是在外族使團跟前,要時刻注意形象,又豈能這般做,讓人看了笑話?
楚玄遲笑意盎然,“那沒辦法,我們只能私下再聊,等太子皇兄哪日有空,喊我們一句便是。”
“那敢情好,屆時我們不醉無歸。”楚玄辰因著楚玄遲的關系,如今與楚玄霖也日漸情深。
西炎使臣看著他們兄弟有說有笑,一時分不清,這是逢場作戲給他們看,還是真這般兄友弟恭。
與這里的熱鬧喧囂不同,此時的承乾宮中,氣氛極沉重,文宗帝面色陰沉,楚玄寒垂頭喪氣。
文宗帝興師問罪,“老六,你方才那番話是何意?”
楚玄寒還在狡辯,“父皇恕罪,兒臣只是怕五皇兄過激,再引起戰事。”
“老五何時是這般沒分寸的人?”文宗帝道,“否則朕與太子又何必附和?”
楚玄寒跪下,“是兒臣愚笨,未及時反應過來,丟了東陵的臉,還請父皇責罰。”
“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文宗帝提點,“有些事有回頭路,有些可就一失足成千古恨。”
楚玄寒知他他指的是奪嫡之事,嘴上自是應著,“是,兒臣謹遵父皇的教誨。”
“還有。”文宗帝又道,“管好你的后院,別有點事就鬧得人盡皆知,丟盡皇家顏面。”
“是兒臣失察,請父皇恕罪,兒臣回去定好好管理。”楚玄寒沒想到這都會被問責。
文宗帝極為失望,“你們兄弟幾個成婚的越來越多,但便是昔日的老大,都沒你這么多事。”
“是,兒臣知罪……”楚玄寒不服氣,他覺得還是楚玄懷后院的事更多,根本沒個消停。
文宗帝冷聲道:“你要真管不了后院,便學太子那般只娶一人,不納妃,也不抬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