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醉就好。”冷延好心提醒他,“我怕你酒后吐真言,真出賣了御王殿下。”
“不會,我若要出賣他,就會告訴你,他其實已能行走,坐輪椅不過是掩人耳目。”
疏影竟真說出了楚玄遲的秘密,聽得冷延瞪大眼,“你說什么?御王殿下已能行走?”
“是啊,早能走了……”疏影又喝了一碗酒,“成天坐著輪椅裝模作樣,哼……”
深夜,冷延將醉酒的冷疏影送回了御王府。
而后他回到祁王府,也不顧時間已晚,去后院找楚玄寒。
楚玄寒知他這么晚來,定是有要事,趕緊從尉遲霽月的溫柔鄉中出來。
冷延將疏影方才喝酒后泄露的秘密,如實稟告,聽得楚玄寒瞬間睡意全無。
他激動到聲音都顫抖,“你說什么?老五早已能行走?本王這不是還在做夢吧?”
冷延覺得是酒后吐真言,“疏影這次未能跟著御王出行,氣的喝悶酒,醉了才說出。”
楚玄寒大喜,“哈哈……好啊,老五這可是欺君之罪,只要疏影能作證,他便罪無可恕。”
冷延笑不出來,“屬下就怕他酒醒后不愿作證,畢竟他隱瞞此事,也同樣是欺君之罪。”
“這倒是,他還沒那么蠢。”楚玄寒想了想,“不過既是他親口所言,你便是人證。”
“可屬下口說無憑,陛下能信屬下么?”冷延問,“若陛下不信,反會連累主子。”
“只有你一個人證自是沒用,但還有御醫在。”楚玄寒滿眼算計,“御醫可以當場檢查。”
一旦御醫檢查出楚玄遲的腿恢復的很好,早已能行走,那他這欺君之罪便是罪證確鑿。
冷延還是擔心,“萬一御醫也幫御王,屬下便成了誣告,要被拉出午門斬首示眾了。”
楚玄寒不以為意,“太醫院那么多御醫,他不可能每一個都收買了,多讓幾個御醫檢查。”
“主子,屬下認為,此事還是謹慎些為妙。”冷延向來很謹慎,“疏影的話也不是那么可信。”
楚玄寒的臉色猛然一沉,“本王看你是怕死吧?這么怕死那還跟著本王做什么?趁早另攀高枝!”
“屬下確實怕死,但并非只是因為怕死,而是還想跟著主子成大事,不想死在他人的算計下。”
冷延一字一頓的解釋,“屬下更怕這是御王設的局,疏影所謂的出賣,不過是拉我們入局。”
楚玄寒冷靜下來,沉吟一聲,“應該不太可能,疏影是真被冷落了,本王與他感身同受。”
他被文宗帝冷落這么久,對那種感覺再清楚不過,他不可能再保持忠心,疏影也一樣。
“這……”冷延是出于謹慎才擔心是算計,可聽他這么說,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時候不早了,你先去歇息,本王再想想。”楚玄寒看他也有幾分醉意,便先打住。
“是,主子,屬下告退!”冷延覺得他大概率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告楚玄遲一狀。
他隨后回到住處躺下,因揣著心事,一晚上都輾轉反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