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楚玄遲一行回到了盛京城。
他們去的時候只有兩輛馬車,回來卻帶著鐵騎營。
楚玄寒得知消息,立馬發覺不對勁,楚玄遲定是出去做了旁的事。
但具體是什么,他一時間也猜不透,連忙讓冷延去打聽,如此才有底。
楚玄遲一行人來到宮門口,鐵騎營只留下蕭野兩人,押著蕭衍語與桑淮入宮。
風影則推著楚玄遲,墨昭華在一旁,而沐雪嫣因為也參與了行動,第一次入了宮。
沐雪嫣踩著小碎步,很小聲問,“御王哥哥,嫂嫂,嘉惠好緊張啊,陛下會不會很兇?”
“不會。”楚玄遲笑著安撫她,“父皇是個很溫和的人,但縱使發怒,也是沖著南昭探子。”
“那就好。”沐雪嫣少了些緊張,多了幾分期待,“嘉惠屆時除了下跪與行禮,什么都不說。”
“對,就是這樣。”楚玄遲教她,“除非是父皇問你話,否則你便安靜待在一旁即可。”
他們押著蕭衍與桑淮直奔勤政殿,恰好趕上文宗帝正在與大臣議事。
不過李圖全得知是抓到了蕭衍,還是及時向文宗帝稟告,議事便被延后。
楚玄遲一行隨即入殿行禮,文宗帝也終于見到多次生事,卻次次脫逃的蕭衍。
文宗帝高坐在龍椅上,仔細打量起胡子拉碴的蕭衍,“這便是那南昭探子的首腦?”
“回父皇,正是蕭衍,不過他如今做了偽裝。”路上不太方便,楚玄遲沒法讓人剃胡子。
文宗帝點了點頭,“御王與王妃辛苦了,總算將其擒獲,這一路你們可有審訊過他們?”
楚玄遲回道:“兒臣怕節外生枝,急著趕回來,且兒臣不擅審訊,便暫未真正審訊。”
“好,天牢的人擅長這些,交給他們來做更好。”文宗帝當即下令,“將他們押入天牢。”
“是,陛下。”殿外的侍衛應聲而入,將蕭衍與桑淮押了下去。
文宗帝隨即賜座,“遲兒,昭華,你們且說說,是如何生擒了他們。”
“是,父皇,一切如兒臣所料,他們想對西炎使臣下手,破壞兩國和談……”
楚玄遲依舊坐在輪椅上,因為他現在只是“勉強能走”,而不是行動自如。
他將這次的行動詳細說給文宗帝聽,特意提到犧牲的鐵騎營將士,要發放撫恤金。
文宗帝聽完道:“這便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饒是蕭衍千防萬防,也終究沒能防住。”
“兒臣已讓他逃了太多次,也知其暗器厲害,為保萬全,才特意調遣了兩隊鐵騎營相助。”
楚玄遲原是想調御林軍,想想還是算了,御林軍不是他的自己人,用起來不太方便。
鐵騎營救不一樣,那是他一手組建起來的軍隊,兵符又在他手上,且還有信任的蕭野。
“遲兒這般運籌帷幄,朕甚為欣慰。”文宗帝贊道,“此次你們立下大功,朕該好好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