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國出力,為父皇分憂,乃兒臣之責。”楚玄遲從來不居功,“生擒蕭衍也非兒臣一人之力。”
“你呀,生怕居功,這是又要為其他人請功了?”文宗帝很欣賞他的謙虛,事事為他人考慮。
“兒臣是如實稟告,父皇也喜歡聽實話。”楚玄遲這兩年與文宗帝相處多,很懂他的心思。
“好,那你回去擬份折子遞上來,朕定會論功行賞。”文宗帝賞罰分明,不想虧待了有功之人。
當初對楚玄遲那般無情,他已不知后悔了多少次,如今會寵著楚玄遲,也有彌補的意思。
“兒臣遵旨。”楚玄遲拱手行禮,“父皇,兒臣還有一要事稟告,是關于蕭衍的身份……”
他又將西炎使臣丙說的事,告知于文宗帝,聽得文宗帝震驚不已,“南昭的皇子?這怎可能?”
“兒臣本也不太相信,直到兒臣試探蕭衍……”楚玄遲再將那日的試探詳情,如實稟告。
文宗帝若有所思,“他這般心虛,看來其中還真有蹊蹺,需得好好審問,確認其身份。”
楚玄遲笑道:“父皇,若蕭衍真是皇子,我們便得了個大籌碼,對南疆的局勢也極有益處。”
“是啊,我們可以他為質。”文宗帝道,“這人既是你親自抓的,接下來的事便也交給你主理。”
楚玄遲又賣給楚玄辰人情,“兒臣與蕭衍有私怨,主理不太合適,可否請太子皇兄主理此事?”
“遲兒如此避嫌,朕又豈能不答應?”文宗帝見他對太子也這般忠心,更信他沒奪位之心。
楚玄遲這次干脆起身,躬身一拜,“兒臣多謝父皇!”
文宗帝面色溫和,“你們趕路舟車勞頓,便先回府歇息,屆時讓人將折子送入宮即可。”
“是,兒臣告退。”楚玄遲沒坐下,再次行禮。
墨昭華也趕緊跟著行禮,“臣媳告退。”
沐雪嫣見她起身便跟著一同行禮,然后與她退下,并未引起文宗帝注意。
待他們離去后,文宗帝扯起一抹笑意,“這蕭衍,還是需得靠老五來抓啊。”
李圖全笑著附和,“可不是,旁人沒這般了解蕭衍,便是想抓也不容易。”
文宗帝突然嘆息,“老五屢立大功,卻如此謙虛,老六與他一比,愈讓朕失望。”
雖說楚玄寒近來并無什么動作,可他的擔憂從未消減過,怕楚玄寒自尋死路。
他總共就這么幾個兒子,楚玄懷“已死”,楚玄奕又是個結巴,楚玄澤年紀尚小。
作為父親,他不想看著兒子走上絕路,作為帝王,他也希望國家能多有幾個棟梁之材。
李圖全安撫他,“人與人不同,但祁王殿下想立功也是為國為民,為陛下分憂解難。”
“為國為民?還為朕分憂?”文宗帝斜睨了他一眼,“這話虧你說得出口。”
“陛下恕罪。”李圖全心虛的跪下請罪,他一個太監,總不能說皇子是要奪嫡吧?
“起來吧。”文宗帝聲音冷了幾分,“以后少為他說話,說多了朕都要信了。”
李圖全連聲應下,“是,陛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