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遲生擒蕭衍之事,很快便傳開。
冷延得知消息后,及時趕去太常寺向楚玄寒稟告。
楚玄寒眼神變得陰鷙,“這老五,果然不是出去游山玩水的。”
“蕭衍逃了這么多次,這次怎就被生擒了,白白讓御王立下大功。”
冷鋒見自家主子許久都未立功,楚玄遲卻屢屢立功,早已為他感到著急。
“老五的氣運怎這般好,去年查科舉舞弊立功,今年又生擒了南昭探子首腦。”
楚玄寒將這一切歸功于運氣,殊不知科舉舞弊是因墨昭華乃重生歸來,知曉此事。
冷延倒想到了墨昭華,“御王自娶妻后,不僅性子改了,氣運確實也好,一直在立功。”
冷鋒補了一句,“不只是他,瑞王殿下的處境也愈發好,他們莫非是得了什么高人的指點?”
原本幾位成年的皇子中,楚玄寒居中間,上有身為儲君的楚玄辰,和母族勢大的楚玄懷。
如今楚玄懷沒了,他被有戰功傍身的楚玄遲超越便罷了,連母族勢弱的楚玄霖都不如。
“高人指點?”楚玄寒冷哼一聲,“哼……那就看看他這次又要如何逃過欺君之罪!”
冷延聽的這話便心慌,還想再爭取一下,“主子已決定去找陛下告發御王欺君?可是……”
“現在不去,本王如何將審訊蕭衍的差事搶過來?”楚玄寒怒道,“等老五借此將功贖罪么?”
冷延想將被打斷的話說完,“可屬下認為,疏影的話不可盡信,那興許是個圈套……”
楚玄寒還是沒耐心聽完,再次打斷,“行了行了,他若不可信,那便將這一切推到他身上。”
冷延見他這般堅持,自己人微言輕,也不好再忤逆于他,只得應下來,“是,主子……”
“事不宜遲,你即刻隨本王入宮面圣。”楚玄寒是一刻都等不了,怕晚了又節外生枝。
“屬下遵命。”冷延硬著頭皮跟上,至于結果會如何,他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楚玄寒帶著冷延隨后入宮,向文宗帝告發楚玄遲隱瞞雙腿治療情況,犯下欺君之罪。
文宗帝全程是冷著臉,聽他說完臉色陰沉的可怕,“你怎知老五已能行走?”
楚玄寒還當他是對楚玄遲感到太失望,心下大喜,他越是憤怒,處罰的便會越重。
不過楚玄寒在面上沒表現喜悅,只是沉聲道:“是他侍衛疏影親口所言,定不會有假。”
文宗帝怒發沖冠,“沒想到老五聰明一世,都已遭人出賣過一次,身邊竟再次養了個叛徒。”
“父皇,您這話何意?”楚玄寒聽著不對勁,“兒臣聽不懂,難不成父皇連欺君之罪都能輕饒?”
“欺君之罪自是不能饒。”文宗帝話鋒一轉,“但老五不曾欺瞞過朕,因他早已告知朕此事。”
“什么?父皇也知曉?”楚玄寒心猛的沉了下去,“那為何坊間沒一點風聲?”
文宗帝聲音冰冷,明顯帶著不悅,“這個你無需知曉,該有風聲時自會有。”
“是,父皇……”楚玄寒垂下腦袋,現在只后悔沒聽從冷延的建議,謹慎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