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咬死不肯承認身份,“這不是我的東西。”
他貴為皇子,卻淪落到異國做探子首腦,自是會有隱情。
一旦他承認了身份,那不僅隱情會被揭開,南昭還要因他受到威脅。
楚玄辰也懶得再與他廢話,“是與不是,南昭皇帝自會給我們一個答復。”
“你想干什么?”蕭衍雖早已將丟失玉佩的事上報,可這枚玉佩能證明他身份。
南昭皇帝若是得知他被生擒,定不會看著他死,那他便成了東陵人談判的重要籌碼。
他這一趟東陵之行,忍辱負重卻落了個損兵折將的下場也就罷了,再淪為人質就太丟人。
再加上他身份太過特殊,便是回了西炎,也沒臉見人,還要連累南昭皇帝的名聲。
楚玄遲輕描淡寫,“沒什么,也就費點時間,讓人快馬加鞭將此物送到南疆戰場上去。”
他頓了頓又道:“再請你們戰場上的將士來辨認,最后派出使臣將玉佩呈到南昭皇帝跟前。”
楚玄辰接話,“遲兒,光有玉佩是否不夠誠意?孤覺得應該再附帶點東西,證明人在我們手上。”
“太子皇兄所言極是。”楚玄遲很是贊同,“那再奉上桑淮的首級,以及蕭衍一條手臂可好?”
“這主意不錯,遲兒果然聰慧,哈哈……”楚玄辰滿意的大笑,“孤能得你輔佐,江山定能穩固。”
兄弟倆你一言我一語,配合的極為默契,卻聽得蕭衍心驚膽戰,他可不想淪為西炎的罪人。
蕭衍怒火中燒,“你們非要這般咄咄相逼?”
楚玄辰話語溫和,“這就要看你是否愿意配合我們了?”
“你們想要我如何配合?”蕭衍認輸了,在楚玄遲面前,他就沒贏過。
“這玉佩是你的嗎?”楚玄辰問,“這是最后一遍,你再否認孤便不多問。”
“如果是,那你們想利用它做什么?”蕭衍不想承認,可更不想玉佩被送到戰場。
若是將士們得知皇子被生擒,淪為東陵的人質,那士氣定會被影響,這還如何打勝仗?
楚玄辰見他輕易承認,還有幾分意外,“很簡單,以你這個皇子為質,與南昭皇帝談談。”
“談什么?”蕭衍眉頭緊皺,面色更是陰沉可怖,“若是讓我們南昭退兵,那想都不用想!”
“哦?是嗎?”楚玄辰不相信,因為南昭皇帝子嗣艱難,總共才三個兒子,“那我們先試試看。”
“不用試!”蕭衍自爆,“因為我的母親并無名分,父皇絕不可能為了我做出這般大的讓步。”
他只是南昭皇帝出巡時,一夜風流留下的孩子,是遺落民間的皇子,至今都還未認祖歸宗。
這塊玉佩雖是身份的象征,可也只是為了讓他在東陵方便辦事,等事成后才能讓他上皇家族譜。
因此西炎使臣丙才會在得知玉佩后,不確定他的身份,畢竟南昭的三位皇子,如今都在都城。
蕭衍也是因自己身份尷尬,才不愿這件事鬧到將士們的跟前去,更不愿搞得整個南昭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