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寒維持著溫潤的笑向他們行禮,“玄寒見過五皇兄,五皇嫂,兩位安好。”
楚玄遲笑的有幾分真,“那正好,我們一同去拜見,還能給父皇省點時間。”
楚玄寒解釋,“今日本是母妃宣召,玄寒想著既入了宮,自是該拜見父皇與母后。”
他是絕不會承認,從去年開始,他便在學楚玄遲夫婦,時常入宮拜見長輩們。
楚玄遲道:“六皇弟無需解釋,我們作為小輩,休沐日入宮問安,本就是應該。”
“五皇兄所言極是,都是玄寒想太多了些。”楚玄寒聽著這話,笑容已有幾分勉強。
人家都不在意他的解釋,那他變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這種憋屈感讓他恨意又增了幾分。
他們來到承乾宮正殿外面,李圖全正好送幾位大臣出來,見到他們在候著還有點意外。
他嗓音略尖銳,“咦?這可真難得,兩位殿下與王妃竟相約而來,陛下見之定會龍顏大悅。”
“我們雖非相約,但父皇能高興就好。”楚玄遲不想與楚玄寒夫婦混為一談,先說清楚。
李圖全都無需先回去稟告文宗帝,直接請他們進殿,“陛下剛忙完,兩位殿下與王妃里面請。”
四人留下護衛與丫鬟,跟李圖全入殿向文宗帝行禮,“兒臣\/臣媳拜見父皇,父皇安好。”
文宗帝因事先沒得到稟報,還以為是急事,“你們兄弟竟一起入宮,可是找朕有事?”
楚玄遲先回話,“兒臣沒有,只是想著今日乃休沐,便帶昭昭來向父皇母后與皇祖母問安。”
“遲兒與昭華有心了。”文宗帝夸了一句,“那老六呢?你們夫妻又是為何入宮找朕?”
楚玄寒學著楚玄遲的方才的話回答,“兒臣也是趁休沐,入宮問安,順便陪陪母妃。”
楚玄遲這般回答既能得到夸贊,那他依樣畫葫蘆總沒錯,若說些別的反而不合適。
文宗帝果然笑了,“你也有心了,你母妃定然很欣慰,你們早些生個孩子她會更高興。”
“老六這話怎一會兒一套說辭?”楚玄遲突然開口,“方才不還說是良母妃宣召才入宮么?”
楚玄寒剛想解釋,就見文宗帝沉了臉,“祁王原是順便來看朕,朕這還是托了良妃的福。”
“父皇誤會了,兒臣并非此意……”楚玄寒忙否認,他當時真沒想到,這句話竟會成為回旋鏢。
文宗帝沒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打發他,“既是你母妃宣召入宮,那便去長秋宮吧,莫耽誤了正事。”
“父皇恕罪,您聽兒臣解釋,兒臣真的不是……”楚玄寒不想被他誤會下去,想與他說清楚。
文宗帝卻再次打斷他的話,甚至還提高了聲音,明顯已有了幾分怒氣,“還不快去!”
“是,父皇。”楚玄寒不敢在他氣頭上多言,只得躬身行了一禮,再帶著尉遲霽月退出去。
尉遲霽月直到出了大殿都沒反應過來,他怎突然就惹怒了文宗帝,這便是伴君如伴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