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楚玄遲還在安撫文宗帝,“父皇莫生氣,都怪兒臣不好,不該多嘴說那句話。”
文宗帝滿眼怒容,“朕最厭惡旁人欺騙!他但凡直說是良妃宣召入宮,朕也不至這般計較。”
楚玄遲又添了把火,“兒臣原也以為六皇弟是特意入宮拜見父皇與母后,還說與他有緣。”
“這老六簡直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文宗帝大怒,“朕以前怎就瞎了眼,將他視為孝子賢孫。”
“父皇也是愛子心切,兒臣初回京時,瞧著老六很不錯,外表溫潤如玉,與兄弟相處和諧。”
楚玄遲就差將楚玄寒這一切都是在演戲說出來,所以文宗帝被其蒙蔽,也不是他的錯。
文宗帝聽著很心虛,他確實看走了眼,沒看出這好兒子一直在哎做戲,且演技爐火純青。
他尷尬的換話茬,“你們接下來是要去壽康宮吧?走,朕隨你們一起,也去向母后行禮問安。”
楚玄遲自是也沒揪著不放,又找到了個夸他的點,“皇祖母看到父皇前去,定然高興。”
文宗帝起身,長嘆了一口氣,“還能有見到你們高興?朕這兒子可是比不上你們這些金孫。”
“咳咳……”楚玄遲清了清嗓子,“都說隔輩親,兒臣與昭昭應該還是要略勝父皇一籌。”
文宗帝被比下去,卻反而還笑了起來,“就你小子會說大實話,而不是說好話哄著朕。”
“父子之間豈容得下阿諛奉承?”楚玄遲說的義正言辭,實則很心虛,他可沒少哄著文宗帝。
“說得好,哈哈……”文宗帝這不是又被哄得心花怒放,楚玄遲的好話太高明,他喜歡聽。
他們去往壽康宮時,楚玄寒已先到一步,他知楚玄遲定會過來問安,便特意在這里等著。
方才被楚玄遲擺了一道,惹了文宗帝不悅,他總得算個小賬,不能白吃了這個啞巴虧。
不料他結果不僅等來了楚玄遲夫婦,還等到了文宗帝,趕緊收起了那點報復的心思。
他心中愈發的嫉妒,憑什么文宗帝要和楚玄遲夫婦一同來向太后問安,表演父慈子孝么?
滿心只有算計的他自是想不到,并非所有的父慈子孝都是演出來的,也有真實存在的。
楚玄寒不敢礙文宗帝的眼,連忙行禮告退,趕去鳳儀宮,要先拜見敬仁皇后才好去長秋宮。
元德太后見文宗帝與楚玄遲夫婦同來,笑開了花,“父子倆一起來看哀家,這可真真是難得。”
“那母后可高興?”文宗帝明知故問,太后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這還不夠高興么?
元德太后眼睛也笑成了一條縫,“看到你們父子相處的這般好,哀家睡著了都能笑醒。”
文宗帝在太后旁邊落座,看了眼楚玄遲夫婦,“有這么好的兒子與兒媳,兒臣也甚為高興。”
墨昭華蹲在太后腳底下,為她輕輕捶腳,“再好的兒子,不也是父皇所生養與教誨的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