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楚玄遲應下,“我自是要為昭昭爭取,切莫耽誤了治療,讓父皇受更多的痛楚。”
墨昭華又道:“父皇這次若是還不答應,我們便請皇祖母幫忙,她老人家的話父皇還是會聽。”
“是!”楚玄遲態度堅定,“治療的事,我一切都聽昭昭的吩咐,只希望父皇能早日痊愈。”
“現在治療妾身還有把握,但若再拖下去就難說。”墨昭華說話謹慎,不會夸大其詞。
倆人聊了一路,終于來到宮外,但并未如白天般走宮門,而是來到遠離宮門的宮墻腳下。
宮墻雖高,可只要能避開巡邏侍衛,便可翻墻進出,嘉善公主以前便是如此偷溜出宮。
蒼羨在此接應,巡邏侍衛暫時不會來這里,這也是李圖全的主意,知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
他單膝跪下,向楚玄遲夫婦行禮,“陛下情況緊急,有勞殿下與王妃了,還請莫要宣揚。”
“本王明白。”楚玄遲道,“但盯著御王府的人很多,后續的事還望蒼首領幫著處理。”
打過招呼后他們直奔承乾宮而去,文宗帝竟已疼昏過去,臉上滿是冷汗,可見是受盡了苦楚。
墨昭華迅速為他把脈,一切都如她所預料的那般,他這次犯病嚴重,已非按摩所能緩解的。
鑒于文宗帝已經陷入昏迷,墨昭華便覺得無需多問,當即掏出銀針,準備為他進行針灸。
李圖全眼看她要將銀針刺入文宗帝腦袋,連忙阻攔,“王妃娘娘,您這是要在陛下頭上施針?”
他是文宗帝的近侍,保護帝王是他的職責所在,阻攔也是他的權力,墨昭華只得先停下來。
她耐心的解釋,“父皇的情況嚴重,僅靠按摩已無緩解之力,需得針灸方可止疼,讓父皇清醒。”
楚玄遲幫她說話,“李公公切莫擔心,有任何后果由本王扛著,父皇若是怪罪,本王也會一力承擔。”
“殿下,老奴并不是怕擔責。”李圖全擔憂的道,“而是王妃并非醫者,老奴是擔心陛下的安危。”
他這般謹慎,一來是對文宗帝忠心,不想文宗帝出事,二來是他也怕死,不想因此事掉了腦袋。
“本王與公公一樣,不希望父皇出任何的差池。”楚玄遲話語無奈,“但眼前的情況公公也看到了。”
“這個……”李圖全是親眼看著文宗帝發病,疼到嘔吐,最后昏厥過去,自知情況的嚴重性。
方才喚宮人進來清理嘔吐物,他都是說文宗帝醉酒,而不敢讓旁人知道其實是頭痛癥發作。
“父皇醒來比什么都重要,不是么?”楚玄遲繼續游說,旁邊有蒼羨在,未得允許便無法施針。
他若想用強,蒼羨必會出手阻止,即便他能對付蒼羨,可還有護龍衛,他們聽從蒼羨的調遣。
“是,殿下,只是王妃娘娘……”李圖全不清楚墨昭華的醫術,如何敢貿然讓給在文宗帝頭上插針。
“那你便莫要再攔著。”楚玄遲的語氣重了幾分,“再這般耽誤下去,受折磨的可是父皇。”
事關重大李圖全很難做決定,便看向蒼羨,“蒼首領,此事您怎么看?是等待還是讓王妃施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