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羨想了想,“此前王妃娘娘既能為陛下緩解疼痛,那這針灸之術想必也沒問題。”
他一直在旁邊站著,他們的對話他都聽著,也在考量,最終才有了這么個回答。
楚玄遲又道:“沒錯,若是沒把握,這等能要王妃性命的事,本王豈會讓王妃動手?”
李圖全這才妥協,“行吧,既然殿下與蒼首領都這般說,老奴便不多言,有勞王妃娘娘。”
楚玄遲有多在意墨昭華,他是看在眼里,為帝王施針可有砍頭的風險,若無把握又怎敢動手?
他作為文宗帝跟前的紅人,深得文宗帝信任,有時候他的話便代表著帝王的意思。
有了他的允許,墨昭華便安心施針,配合著心法使用,效果事半功倍,只是外人不知。
李圖全與蒼羨在一旁寸步不離的守著,楚玄遲則幫墨昭華打下手,給她地上處理過的銀針。
看著這配合默契的一幕,李圖全忍不住懷疑,他們是不是做過多次,也即是墨昭華早已學醫。
“李公公可是好奇,為何本王能嫻熟的做這些?”楚玄遲一眼便看穿了他那點小心思。
“回殿下,老奴是有些疑惑。”李圖全是聰明人,不會在被看穿后還否認,那是蠢人所為。
“昔日本王雙腿受傷后,疼痛難耐,便是王妃翻遍醫書,學了這針灸之法,為本王緩解。”
這是墨昭華想好的說辭,本是為了讓楚玄遲應付文宗帝,他如今正好先應付李圖全。
他頓了頓又道:“本王最不想旁人瞧見丑態,自是不好讓旁人幫忙,便學著幫王妃打下手。”
“原是如此,辛苦殿下了。”李圖全還真信了,因為文宗帝便是如此,才只留他在身邊。
“本王倒是不辛苦,是王妃為了看懂那些晦澀難懂的醫書古籍,日思夜想,極為辛苦。”
楚玄遲這一番心疼言論,又坐實了墨昭華為他學醫之難,將她會醫術之事變得合理。
李圖全由衷道:“王妃對殿下乃真心實意,也不枉陛下精挑細選,為殿下定下這門婚事。”
文宗帝當初賜婚確實費了些心思,只不過出發點不好,有如今這個結果是墨昭華算計。
楚玄遲感激道,“是啊,得此王妃,本王最感激父皇,由此也可見父皇待本王一直都極好。”
李圖全聊了幾句,解了心中疑惑便噤了聲,以免打擾到墨昭華施針,楚玄遲與蒼羨也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墨昭華施完針尚不能拔,文宗帝頭上扎滿了銀針,看著還有幾分滑稽。
李圖全仔細打量著文宗帝,欣喜不已,“陛下的臉色已好了許多,王妃真乃神醫啊。”
墨昭華謙虛道:“公公謬贊了,我是為緩解殿下的疼痛,自學了些醫術,又豈敢稱神醫。”
“若非今夜父皇的情況實在太嚴重,我也不敢施針,待父皇醒來后,還望公公幫著說些話。”
文宗帝性情不定,她也無法百分之百把握,這次雖是為他好才施針,但他也可能動怒。
李圖全道:“王妃請放心,只要陛下能安然無恙,老奴自是不敢有半句虛言,定當如實稟告。”
“多謝公公。”墨昭華又看向蒼羨,“蒼首領,若真有那等時候,也有勞您作證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