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實稟告乃是末將的分內之事,王妃無需不客氣。”蒼羨的話很少,基本只被動回話。
“請問王妃娘娘,陛下今夜可能醒來?”李圖全看著那些銀針就瘆得慌,“大概需要多久?”
“最快半個時辰,慢的話可能要一個時辰。”墨昭華盡量將時間說久一些,留點退路。
李圖全貼心的安排,“好,那有請殿下與王妃去偏殿稍作歇息,老奴在此守著陛下即可。”
“不必,我稍后還要拔針,且我們留在此,若是父皇有什么突發情況,我也好及時做出應對。”
病情也可能瞬息萬變,墨昭華暫時還不能讓文宗帝離開自己的視線,否則她無法放心。
“陛下還會出現其他的情況?”李圖全剛放下的心,倏地又提了起來,為他擔驚又受怕。
墨昭華話語平和,安撫他的擔憂,“這等頑疾本就不穩,誰也不敢保證后續的情況。”
“王妃所言極是,那就辛苦王妃守著陛下了。”李圖全知道她若不走,楚玄遲便也不會。
他們守了一陣之后,墨昭華便拔了銀針收好,又等了小半個時辰,文宗帝才終于悠悠轉醒。
李圖全欣喜不已,“醒了,陛下真的醒了。”
楚玄遲關切的問,“父皇可有好些了?”
文宗帝人是已醒來,但腦子還不太清醒,“老五,昭華,你們怎會在此?”
李圖全趕緊告訴他,“啟稟陛下,是您昏睡前允了奴才請御王妃娘娘入宮來。”
“是了。”文宗帝這才想起來,“朕險些忘了,那這次又是昭華為朕緩解了疼痛。”
墨昭華卻突然跪了下去,“父皇恕罪。”
其他三人見狀也都跟著跪下,楚玄遲都已許久不曾下跪。
文宗帝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成了丈二的和尚,“你們怎突然都跪下了?”
墨昭華道:“父皇今夜發病嚴重,臣媳無法征求父皇的允許,斗膽為父皇施了針。”
“施針?”文宗帝下意識抬手,摸向自己的腦袋,但并未觸碰到有任何銀針。
“是,陛下。”李圖全接過話茬,“老奴看您的情況實在緊急了些,也無他法。”
文宗帝沉吟半晌才道:“罷了,朕如今已覺好了許多,這次便不計較,但下不為例。”
他容不得旁人在他無意識時,動他的身子,便是御醫要為他治療,也必須是可信任的人。
“是,父皇,多謝父皇饒恕。”墨昭華體貼的道,“時候已不早了,請父皇安寢。”
“你們也莫要再折騰,今夜便在宮殿歇下吧。”文宗帝將他們夫妻打發出去。
“兒臣\/臣媳多謝父皇。”楚玄遲與墨昭華行禮退下。
李圖全知文宗帝還要問責,便喊了外面候著的趙福貴為他們安排寢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