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昨日便是因著多喝了幾杯才發作?”昨夜宮宴,文宗帝高興,可是連著喝了幾杯酒。
“正是,父皇以后最好是忌酒。”墨昭華也只是隨口說,她不覺得他在答應治療前,會真的忌酒。
“那朕少喝幾杯便是。”果不其然,文宗帝還惦記著喝,最大的讓步也不過是少喝幾杯。
“父皇昨夜可有再發作?”墨昭華不能時刻盯著他,也不知他的情況,只得找機會問。
“沒有,白日里倒疼過幾次,但都能忍受。”文宗帝被頭疼癥困擾多年,忍痛力與日俱增。
墨昭華又道:“父皇若不盡早治療,任其發展下去,會隔三差五便發作,甚至一日發作幾次。”
李圖全不想文宗帝飽受更多的痛楚折磨,“陛下,要不您還是讓王妃治療吧,也免受這等痛楚。”
“你的賬朕還未與你算清楚,你還敢多嘴?”文宗帝昨夜沒真懲罰他,至今還對他有怨氣。
“陛下息怒,是老奴多嘴,老奴這就掌嘴。”李圖全趕緊打自己兩巴掌,好讓他消消氣。
文宗帝閉上眼睛,“時候也已不早了,你們便留下陪朕用晚膳,再具體說說朕的情況。”
“是,父皇。”楚玄遲與墨昭華齊聲應下,就等著按摩結束后再一起用晚膳。
夜里,祁王府。
楚玄寒用完午膳去了書房忙碌。
冷鋒進來稟告,“主子,御王夫婦留在宮里用晚膳了。”
“在誰家宮里用膳?”宮里的主子多,楚玄寒也不會第一時間想到文宗帝。
“是陪陛下,他們入宮后并無去別處問安。”冷鋒這次是打聽清楚了才來稟告。
楚玄寒嫉妒不已,“他們可真是得寵,又是半夜入宮,留宿宮里,又是陪父皇用膳。”
冷延冷靜的想了想,“今日留膳,應該與昨夜入宮有關,那會不會是關于陛下的頭痛癥?”
楚玄寒如夢驚醒,“你說的很有道理,此前淑華套過墨昭華的話,那次入宮便是因父皇的病。”
這么一說,他才意識到,墨淑華的作用比墨瑤華大的多,先后為了打聽到了不少有用消息。
冷鋒滿眼迷蒙,想不明白,“可御王夫婦又不會治病,又能為陛下的頑癥做些什么?”
“那只有一個原因。”冷延道,“他們其中有人懂醫術,且對陛下的病癥有效果。”
“若真是如此,便能解釋得通,為何老五突然得寵。”楚玄寒此前還真沒往這方面想過。
他想的最多的是楚玄遲對文宗帝用了巫蠱之術,這才讓文宗帝另眼相待,將他都給比了下去。
“醫術不可能一日而成,此事疏影必然知曉一二。”冷延立刻有了主意,“屬下明日便約他喝酒。”
楚玄寒眼神陰鷙,“好,他酒后容易失言,你酒量好,他若不肯說實話,你就先灌醉他再套話。”
“是,主子!”冷延心中毫無半分愧疚,疏影對他而言,只是個能提供有用信息的工具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