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墨昭華在監查司外等著楚玄遲。
今日她還需為文宗帝治療,約好待他放衙便一同入宮去。
監查司與大多數府衙一樣,就在宮門外,與皇宮只相隔了一條街道。
楚玄遲今日準時放衙,而后由風影推著,與墨昭華入宮,直奔勤政殿去。
文宗帝正在批折子,得知他們前來,不知所為何事,只得先停下手頭的事。
待他們入殿行禮之后,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你們怎這個點入宮來了?”
墨昭華柔聲回話,“父皇,您今日還需施針,穩定情況,如此方能維持的久一些。”
“朕的頭已不疼,無需再施針,且以后都不必。”文宗帝昨夜若非昏迷也不會讓她施針。
“父皇不可諱疾忌醫。”墨昭華循循善誘,“便是不想施針,那至少也讓臣媳為您按摩一番。”
“只是按摩?”按摩此前已進行過多次,文宗帝能接受,聽她這么一說,果然心動了。
“按摩可緩解,但效果不明顯,且無治療之效,父皇若有需要,臣媳現在便可為您按摩。”
治療這種事也需病人配合,墨昭華不會強求,尤其對方還是帝王,她更是不能勉強。
楚玄遲好言相勸,“父皇,昭昭翻遍了醫書古籍,找到了治療的法子,但需父皇配合。”
“你所說的治療之法,可是指昨夜那種針灸之術?”文宗帝當時無意識,并不知過程是如何。
只是銀針插滿腦袋,這種事對帝王而言乃大忌,等同于將身家性命都交給對方,他又豈能如此?
“正是!”楚玄遲道,“昭昭為了能為父皇治療頑疾,早已在府中拿兒臣練習施針的手法。”
“那昭華可有十足的把握,且保證期間沒任何風險?”文宗帝能忍受頭疼,但不能接受這么早死。
墨昭華可不敢做出保證,“回父皇,臣媳只是個學醫者,并非大羅神仙,并不敢打這等包票。”
“是啊,父皇。”楚玄遲幫她說話,“昭昭若真敢夸下這等海口,兒臣反而不敢相信她了。”
文宗帝本就諱疾忌醫,便拒絕治療,“此事暫且作罷,今日昭華只需為朕按摩一番即可。”
“父皇真不考慮一下么?”楚玄遲還想爭取,“雖說沒十足把握,可至少也有七八成的信心。”
“先這樣吧,昭華你過來為朕按摩。”文宗帝打住話題,隨即便起身去一旁的軟榻上躺下。
“是,父皇。”墨昭華應聲走過去,如以前那般為他按摩頭上的穴位,助他緩解疼痛。
“昭華今日的手勁怎如此大?”文宗帝略顯不悅,“可是對朕拒絕治療,心有不滿?”
墨昭華忙解釋,“父皇誤會了,是因父皇的頭痛癥已越來越嚴重,力道若小了更無效果。”
“哦?現在有多嚴重了?”文宗帝也知道昨夜犯病比以前都嚴重,那可是第一次疼到昏厥過去。
墨昭華邊按摩邊低聲稟告,“犯病的頻率會增高,且不可再飲酒了,否則很容易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