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廂,明月居。
倚荷入廳稟告,“主子,殿下已回府。”
尉遲霽月怒問,“那個賤人呢?可是還沒離開過正院?”
“是,主子。”倚荷憤憤然,“她拿著雞毛當令箭,奴婢奈何不了她。”
她作為大丫鬟,又是王妃的陪嫁,闔府都沒幾個人敢給她臉色,但墨瑤華敢。
“其他人呢?”尉遲霽月又問,“那賤人要復寵了,她們就沒人跳出來做些什么?”
“沒有!”倚荷低聲回答,“她們大概是想著隔岸觀火,讓您出頭,好坐收漁翁之利。”
尉遲霽月咬牙,“她們不動手,我也不能動手,那豈不是便宜了墨瑤華?不行,不能如此。”
倚翠蹙著眉頭,“柳庶妃向來膽小怕事,墨王妾又總是事不關己,想讓她們動手委實不容易。”
倚荷出主意,“主子,要不您入宮找良妃娘娘幫忙吧?娘娘不是最不喜歡那賤蹄子么?”
尉遲霽月擔憂道:“可如此一來,殿下豈不是又要怨我?我已無寵,再惹惱了殿下地位都難保。”
倚荷提醒她,“但您若是任由墨瑤華得寵,以她那錙銖必較的性子,以后也不會放過您呀?”
“該死,我竟被逼到了這等地步!”尉遲霽月表情扭曲,她從小到大還從未這般憋屈過。
倚翠眼珠子溜溜轉,“主子且耐心等待幾日,若墨瑤華夜夜勾引殿下,您便有理由處置了她。”
尉遲霽月眼神陰鷙,“殿下一旦對她動了舊情,便是有理由他就不會厭我么?最終還是便宜旁人。”
“主子不要親自動手,您入宮去找娘娘,讓娘娘出面處理此事,殿下若問罪,您便說這是為他考慮。”
倚翠仔細分析,向良妃告狀雖會讓楚玄寒不滿,可最后墨瑤華的是良妃,對尉遲霽月影響小些。
“暫且如此吧,左右是也沒更好的法子了。”尉遲霽月絕不會讓墨瑤華復寵,甚至懷上孩子。
倚翠又加一句,“主子屆時可帶上庶妃一起入宮,如此縱使殿下有怒氣,她也能分擔一些。”
“這主意不錯,那我們靜觀其變。”尉遲霽月聽到可找人分擔怒火,當即便放心了許多。
倚荷聞言又氣得不行,倚翠總是能輕易想到好主意,得到主子的夸獎,襯的她極無用。
翌日下午。
文宗帝突然宣墨昭華進宮。
此時楚玄遲還在監查司忙著,并不知此事。
墨昭華的在太監來的那一刻便已猜到,定是文宗帝犯病。
于是她特意帶上了銀針,今日她都不打算按摩緩解,一定要施針。
因著她心法已進入第五層,其實不用施針,她也能為文宗帝緩解疼痛。
但她既想為他治療,自是要在他清醒時為他施針,讓他知道施針并無危險。
去皇宮的馬車上,花影擔憂的問墨昭華,“王妃,要不要通知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