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墨昭華則毫不擔心,“監查司就在宮外,他很快會得到消息。”
“那就好。”花影聞言便不勸,“奴婢也是因不知陛下為何宣召,怕您吃虧。”
墨昭華笑的輕松,“你的心意我明白,但你放心,縱使殿下不在場我也不會有事。”
“好,奴婢相信王妃的能力。”花影在御王府這般久,墨昭華的本事,她早已看在眼里。
他們入宮后直接去勤政殿,又是趙福貴親自在殿外等著,花影被攔在外面,唯有墨昭華進去。
墨昭華一入正殿,便見御案后的文宗帝臉色發白,表情極為隱忍,一看就是在忍受著痛苦。
她看過后迅速低下頭,畢竟帝王不可直視,隨即她微微屈膝行禮問安,“臣媳拜見父皇。”
文宗帝疼的不想說話,只說了句免禮便不再多言,李圖全則很貼心的將原委告訴她。
“王妃娘娘,陛下的頭痛癥又犯了,疼痛難耐,還請您按摩一番,為陛下緩解些痛楚。”
墨昭華蹙起了眉頭,“這才隔了幾日,陛下便又發作,按摩怕是無濟于事,只能施針了。”
“你先過來按摩,若不行再想他法。”文宗帝倒不是諱疾忌醫,只是還不夠信任她的醫術。
“是,父皇。”墨昭華應聲上前,繞過御案走到他后面,抬手為他揉按了起來。
然而好一會兒過去,文宗帝是面色并無絲毫改變,還是疼的倒吸涼氣,“嘶……”
“父皇,可是沒有效果?”墨昭華這次有意不用心法,自然是無法緩解疼痛。
“確實已大不如從前。”文宗帝原還指望按摩多少能有點用處,這下是徹底絕望。
墨昭華步步為營,“臣媳此前便提過多次,如今按摩真是無能為力了,還請父皇恕罪。”
文宗帝疼的難受,不禁猶豫了起來,“所以只能施針?”
“施針也需父皇的準許與配合,臣媳不敢勉強。”墨昭華猜他已然心動,但她不急。
李圖全進言,“陛下,上次王妃施針效果極好,要不您且試試看,若覺得不舒服便停止。”
“是啊,父皇。”墨昭華附和,“施針效果立竿見影,你若不喜歡,只要一喊停臣媳便收手。”
李圖全又道:“陛下,瞧著您如此難受,奴才心如刀絞,可惜不能代您受過,只能懇請陛下嘗試。”
“父皇,臣媳也斗膽,求您試一次。”墨昭華道,“臣媳若無法勸服您,便再請夫君前來相勸。”
“你這丫頭是在威脅朕?”旁人的話文宗帝不愿聽,但楚玄遲的話,他還是會多做考慮。
“是!”墨昭華不僅坦然承認,還加大了籌碼,“若夫君也勸不動您,我們會去叨擾皇祖母。”
“放肆!”文宗帝身為九五之尊,多少年不曾受人威脅,他也討厭這種被強迫的感覺。
“父皇息怒。”墨昭華迅速跪下請罪,“臣媳只愿父皇龍體安康,江山千秋萬代。”
李圖全也跟著跪了下去,甚至還重重的磕頭,“陛下,老奴求您了,您就試一次吧。”
向來隱在暗中的蒼羨,突然也現身出來跪地磕頭,“末將也斗膽,求陛下姑且試一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