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施針后,他才明白過來,為何李圖全與蒼羨會一起跪地請命,只為讓他接受針灸。
墨昭華幽幽開口,“父皇的感覺很準確,因此唯有針灸才能治本,有機會讓父皇徹底痊愈。”
文宗帝眉心跳了跳,“怎么?你這是想趁機勸朕治療?”
與此同時,宮門之外的太常寺中。
冷延來向楚玄寒稟告,“主子,陛下宣了御王妃入宮。”
楚玄寒擰著眉,“她既學了醫術,那十有八九是為了父皇的頭疼癥。”
“御王妃還真有這等通天本事?整個太醫院可是都拿陛下的頑疾沒法子。”
冷鋒是怎么都不相信,一個從小長在高門深院的女子,短期內能自學成為神醫。
冷延滿目擔憂,“越是難治療,那一旦被御王妃治好,御王夫婦就會越得陛下寵愛。”
“不行!”楚玄寒拍案,“絕不能讓老五得了這么大的功勞,墨昭華若是能治那就殺了。”
楚玄遲的偏寵早已超過了楚玄辰,若是文宗帝有意易儲,他就是最佳人選,旁人再無奪嫡機會。
因為他母族覆滅,無需擔心外戚干政,而那幾位兄弟又與他交好,應會全力輔佐他坐穩皇位。
冷鋒為難道:“可是主子,且不說御王妃極少出府,便是偶爾出門,也有花影跟著保護。”
楚玄寒看不上女人,“女人而已,你們只要人手夠多,武功夠厲害,還能收拾不了他們?”
冷延也覺得難辦,“只有一個花影也就罷了,最難測的是她的暗衛,不知數量與深淺。”
楚玄寒對他們失望至極,“殺一個女人如此之難?本王怎會有你們這般廢物的侍衛?”
“主子,那是御王妃啊。”冷鋒弱弱的道,“現在堪稱是御王的眼珠子,定然保護的極好。”
“廢物,一個個都是廢物!”楚玄寒怒發沖冠,“難怪本王諸事不順,都是你們太無用。”
冷延趕緊跪下請罪,“主子請息怒,我們確實沒御王妃那等本事,能將陛下哄得龍顏大悅。”
冷鋒也跟著跪下,“主子,咱府里可不只有王妃,還有庶妃與王妾呢,要不讓她們想想法子?”
“尉遲霽月愚笨無知,柳若萱膽小木訥,她們拿什么哄父皇開心?墨氏只是妾,又有何資格面圣?”
楚玄寒自從與墨瑤華“舊情復燃”后,對墨淑華的稱呼便改了,再不親昵的喚名,而是只稱姓。
“是屬下思慮不周,還請主子恕罪。”冷鋒只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說話不經過大腦。
“時候差不多了,回府再說。”楚玄寒在太常寺很清閑,眼瞧著快到放衙時間便準備離開。
府衙終究不似在府中方便,他們談的又是如此重要的事,生怕隔墻有耳,泄露他的心思。
“是,主子。”冷延與冷鋒齊聲應下,隨即與他離開。
兩人都是心事重重,因為等回到祁王府,等待他們還是一場狂風暴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