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
皇宮內院,長秋宮。
良妃召了尉遲霽月入宮,詢問楚玄寒之事。
尉遲霽月跪地請罪,“母妃恕罪,此事臣媳無法回答。”
“此話何意?”良妃對她很是不滿,“你可是祁王妃,連這等事都不知?”
“正院都是殿下的自己人,他們得了殿下吩咐,臣媳無從知曉里頭發生的事。”
尉遲霽月這幾日都想打探正院的消息,尤其是確認夜里墨瑤華到底有沒侍奉楚玄寒。
可惜正院的人只認楚玄寒這一個主子,縱使她是府里的女主人,不該說的也還是不會說。
良妃蹙眉,“寒兒這般怕被知曉,便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他定是又與那賤人翻云覆雨。”
尉遲霽月抱屈,“墨瑤華如今日日躲在正院,拿著雞毛當令箭,連臣媳想見一面都敢拒絕。”
“簡直不像話!”良妃大怒,“她什么身份,竟敢拒絕,傳本宮的命令,即刻讓那賤人入宮來。”
“是,主子。”彩云領命出去,吩咐宮女前去傳令。
良妃對著尉遲霽月怒目而視,“你也真是沒用,連個賤人都處置不了,反被她給欺負。”
“臣媳不得殿下寵愛,如何敢得罪了她。”尉遲霽月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差在哪里。
“那墨淑華呢?”良妃又問,“她此前不是得寵,如今寵愛被奪,她就沒做些什么爭寵?”
“沒有!”尉遲霽月實話實說,“這妾室倒是老實的很,既不會挑事,也不爭風吃醋。”
“同樣是墨家的女兒,就這庶女最不讓人省心。”良妃越發的嫌棄,“果然庶女就是庶女!”
她自己是嫡女,再加上娘家的姨娘與庶妹得了父親偏寵,她便一直看不上妾室與庶女。
他們婆媳倆聊了好一陣兒,墨瑤華終于被宮人帶進了宮,不過她早已做好了準備。
良妃傳召她必然是興師問罪,她第一時間差人去太常寺向楚玄寒稟告,也即是求救。
她入殿先跪地恭敬的,“奴婢拜見良妃娘娘……”
良妃怒喝一聲,“墨瑤華,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媚主。”
墨瑤華自是不會承認,“奴婢沒有……”
良妃眸色陰沉,“你若真沒有,又何須讓祁王下令,瞞去正院的一切事宜?”
墨瑤華解釋,“殿下只是不想被人過度窺探日常生活,奴婢并未夜夜侍奉殿下。”
“你是什么人,本宮會不知道?”良妃道,“你與寒兒婚前那點事,本宮當時便已知。”
她也是氣急了,竟當著尉遲霽月的面,說出了楚玄寒與墨瑤華婚前便已茍合的事。
“娘娘……”墨瑤華知道良妃早已知曉此事,可她沒想到良妃會這般說出來,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