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繼續怒道:“未出閣便勾引祁王,甚至偷雞不成蝕把米,害他在長公主府險些毀了名聲。”
“娘娘恕罪……”墨瑤華心下大駭,她本就因那件事被推到風口浪尖,如今這算有了人證。
一旦尉遲霽月將這些事傳了出去,必然再次掀起波瀾,那她這好不容易得到了寵愛怕是又要失去。
“本宮已饒你多少回了?”良妃對她再次起了殺心,“這一次你休想再逃過懲罰。”
墨瑤華壯著膽子威脅,“娘娘這般對奴婢,就不怕惹得殿下不滿,最終傷了母子情分?”
“本宮若非念及母子情分,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良妃怒斥,“然而你卻冥頑不靈。”
她一聲令下,“來人,拖下去杖責五十,再貶入浣衣局,讓嬤嬤們好好教教她做人的規矩……”
結果她還話沒說完,一名宮女匆匆跑來稟告,“娘娘,不好了,祁王殿下來了,奴婢們攔不住……”
一道身影突然闖入,“母妃,你想要對瑤瑤做什么?瑤瑤是無辜的,你要罰就罰兒臣吧。”
“放肆!”良妃怒火攻心,“祁王如今見了本宮,竟連禮都不行了,你難不成是想要造反?”
“兒臣不敢,是兒臣太心急了些,還請母妃見諒。”楚玄寒這才躬身行禮,“兒臣拜見母妃。”
墨瑤華見他如見救星,眼淚唰的流下,梨花帶雨,“殿下救救奴婢,娘娘要將奴婢貶入浣衣局。”
楚玄寒走到她跟前將她護住,“母妃,瑤瑤再怎么說也是兒臣的人,是墨韞之女,你怎可如此待她?”
“你就這般護著她?”良妃見她如此維護,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他們母子為了這女人已多次爭吵。
楚玄寒說的理直氣壯,“兒臣若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還能成什么大事?還請母妃三思!”
“本宮從不反對你有女人,只要你能克制自己。”良妃憤然質問他,“可你做到了嗎?”
“兒臣做到了,并非夜夜貪歡。”楚玄寒聲音一冷,“還請母妃莫要輕信了旁人的讒言。”
尉遲霽月怕他誤會,趕忙解釋,“殿下明鑒,正院之事,妾身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沒說。”
良妃反問,“你若真做到了,又何必隱瞞正院的一切,這豈非不打自招?又何須旁人多言?”
楚玄寒找了個借口,“兒臣只是不想事事被人知曉,讓人嚼了舌根,這才想著封鎖消息。”
良妃為尉遲霽月說話,“祁王妃并未嚼舌根,是本宮召她來問話,你莫不是還要質問本宮?”
楚玄寒并不信她的話,認為她這是在袒護,因此語氣有幾分不好,“兒臣不敢。”
良妃見他生氣便妥協,“這是最后一次,你若再妄為,便是拼著母子情斷,本宮也要取她性命!”
她就這么一個兒子,不可能真為了一個女人與他翻臉,便是真要除了墨瑤華,也該另想他法。
如今他正貪戀著墨瑤華,百般維護,她絕不能當著他的面懲罰墨瑤華,讓母子產生隔閡。
“是,母妃。”楚玄寒嘴上應的快,可心中并未答應,他只想著為墨瑤華想更多法子。
良妃諄諄教導,“記住,雨露均沾,不可寵妾滅妻,犯了陛下的大忌,斷了前程。”
楚玄寒對著她躬身一拜,態度與語氣都粉飾的極好,“兒臣謹記母妃的教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