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這次又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尉遲霽月失望不已,對未來更是感到無望。
人家是親母子,她不過是一個外人,看來以后對于墨瑤華的事,應該睜只眼閉只眼。
因此出了長秋宮她便跪下,“殿下,真不是妾身告狀,母妃問的話,妾身什么都不知道。”
楚玄寒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你當本王是三歲小孩兒?還是將本王當做是蠢貨?”
尉遲霽月解釋,“殿下,以妾身的本事,如何能知正院的事?母妃這才召了墨瑤華問話。”
“那你就不會說謊嗎?”楚玄寒怒問,“但凡你為瑤瑤說句話,便可將母妃應付過去。”
“妾身又豈敢對母妃說謊?”尉遲霽月只覺他過分,“這可是能要妾身性命的事啊。”
楚玄寒不以為意,“你的命是命,瑤瑤的命就是草芥?但凡本王來晚一步,她就要被責罰。”
尉遲霽月紅了眼,“在殿下眼里,妾身就該為了墨瑤華,對母妃說謊,因為妾身的命不如她。”
“你……”楚玄寒聞言,意識到方才話說狠了些,對良妃說謊確實不是什么好主意。
“殿下若這般認為,那妾身這就去找母妃。”尉遲霽月又改口,“不,找陛下求份和離書。”
“放肆,你竟敢威脅本王。”楚玄寒剛泛起的那點愧疚,在她的威脅之下瞬間消失無蹤。
尉遲霽月抬頭仰視著他,面如死灰,“左右是性命不保,那妾身換個死法又如何?”
墨瑤華怕事情鬧大,趕緊打圓場,“殿下,奴婢既然已無事,您還是莫要為難王妃了。”
鬧到良妃面前,楚玄寒姑且還能保住她,但若真鬧到了文宗帝跟前,他就沒這本事護住她。
此前她庶妃身份被廢,不就是文宗帝的旨意,作為帝王,他可是手握著生殺予奪的大權。
“你就是太過良善,才會被人欺負。”楚玄寒還當她是心存善念,并未想到她是害怕。
墨瑤華含情脈脈,“不,是只要有殿下在,奴婢便什么都不怕,哪怕是死了也值得。”
楚玄寒欣慰的將她攬入懷中,“還是瑤瑤最為懂事,本王今日清閑,便親自送你回府吧。”
他也怕尉遲霽月會豁出去,真鬧到文宗帝跟前,只不過不是為了和離,而是讓文宗帝主持公道。
世人皆知文宗帝厭惡寵妾滅妻,而他已然這么做,沒人鬧文宗帝還能假裝不知,鬧起來豈能不管?
“奴婢多謝殿下。”墨瑤華暗松了口氣,任由楚玄寒擁著她離開,連看都沒看尉遲霽月一眼。
尉遲霽月在他們走后才嘆著氣起身,她這個祁王妃,如今是越當越沒意思,她后悔入府了。
她也不是沒男子愛慕,但凡能選個心儀她的男子,身份雖不如王妃尊貴,可至比這幸福。
是夜,御王府。
楚玄遲應酬完回來,墨昭華伺候他沐浴。
他坐在浴桶中,雙手搭在浴桶邊緣,“今日長秋宮演了場好戲。”
墨昭華只是稍微想了一下,“莫非老六為了墨瑤華,與良妃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