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瀟很無奈,“此事我真做不得主,但我會為你試探,若是長姐有心,我定會幫你。”
他與宋承安自小相識,又同在西陲征戰,后更是成為最好的搭檔,很了解其性子。
宋承安對容清是真的一往情深,品性好又有能力,還不嫌棄她嫁過人,生過子。
這樣好的男人,換做容瀟是個女子,那定會毫不猶豫的嫁給他,可惜容清不這么想。
宋承安問,“我方才去見禮,你父親與二嫂及侄女都在,獨不見你長姐,她今夜不來么?”
“來啊。”容瀟回答,“她此前陪我去了趟后宮,如今還在貴妃那,估計是與貴妃一同前來。”
“原是如此。”宋承安長長的松了口氣,“我還當她是不想見我,便連慶功宴都不來。”
容瀟言不由衷,“所以到時你多盯著些,長姐可能會出去透透氣,你要把握住時機。”
他方才還說不幫宋承安,結果現在就給了他提醒,可見他內心深處有多希望成全這片深情。
“好,來了就行。”宋承安笑道,“我不會等到她出去,作為男人,怎么也該主動一些。”
“你別亂來啊。”容瀟趕緊勸他,“長姐經歷過情傷,你若是嚇到她,你們就真的再無可能。”
“我知道,我又豈是那等輕浮之人?”宋承安嘆氣,“當初也不會為了成全她,暗自傷神。”
但凡他沒太過克制,而是態度強硬一些,興許容清早已成了他的妻子,為他生兒育女。
“行吧,你自己看著辦。”容瀟不想進去應付,“我們先在外避避,等時間差不多再進去。”
夜幕降臨,正殿中燈火闌珊。
容清眼看著離宮宴已不久,便與純懿貴妃一同來前朝。
此時楚玄遲與墨昭華也已到了,容兄和宋承安更是早已回到了位置上。
楚玄遲今晚很忙,既要關注有沒女子對容瀟暗送秋波,又要盯著宋承安與容清。
倒不是他自己有多在意,而是知墨昭華會關注,那自然是夫唱婦隨配合她。
純懿貴妃與容清進來時,墨昭華注意到在看著別處,“夫君,姨母與母親來了。”
楚玄遲毫不在意,而是低聲提醒她,“昭昭快瞧宋將軍,他這算是望夫石么?”
墨昭華忙看了過去,“看來他對母親是舊情難忘,可再看看母親,依舊波瀾不驚。”
“不著急。”楚玄遲輕笑,“有志者事竟成,好事多磨,且看看宋將軍以后會怎么做。”
墨昭華不敢期待,“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昔日他都未能如愿,如今母親心門已封就更難。”
不是她不相信宋承安的真心,而是容清給她的態度,每一次都在拒絕,完全不給人機會。
“我的想法倒是正好與昭昭相反。”楚玄遲道,“經歷了情傷,岳母可能反而會發現他的好。”
“但愿如此吧。”墨昭華心疼道,“雖說我們可以為母親養老,可所能給予的終究比不上枕邊人。”
他們養老只能給予親情與物質,而夫妻感情給不了,這便是一種缺憾,她這希望母親能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