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吵吵鬧鬧的離去,而正廳中的幾人,則在面面相覷,誰都沒有先開口打破沉默。
最后還是容清滿目歉意的開口,“抱歉,都是我……”
楚玄遲趕忙接話,“岳母切莫說這等生分的話,我們可是一家人,怎可如此見外?”
“是啊,母親。”墨昭華夫唱婦隨,“遇到問題我們解決便是,況且這事并無對與錯。”
并非世間所有的事都有對錯之分,這件事真要論個對錯,那錯的也是將此事宣揚出來的人。
“那接下來怎么辦?”容清擔憂的問,“昭昭的身世已然成謎,但我們總得給外界一個交代。”
楚玄遲道:“岳母無需擔心,我非帝王,這便只是我們的家事,不是非給旁人交代不可。”
皇家無家事,一般指的是帝王,楚玄遲雖是皇室子弟,可他只是個親王,家事便只是私事。
容清無法釋懷,“可一直這么鬧著,陛下縱使再怎么寵殿下,聽多了也會有微詞,更遑論群臣。”
楚玄遲點頭,“事情是得解決,請岳母再給我幾天時間,我好好想想,找出個一勞永逸的法子來。”
文宗帝前幾日都特意為此事找過他,確實不能再拖下去,奈何他至今還未查出那幕后黑手來。
“好,那就有勞殿下了。”容清知他說到便能做到,就不再多說什么,也免得惹得他厭煩。
“岳母太客氣了。”楚玄遲雖想解決問題,可至今沒有好的法子,對她還有點抱歉。
“母親,我送您回院里,再與您好好聊聊此事。”墨昭華知道楚玄遲有事要忙便打算走。
容清則怕自己會影響他們夫妻相處,“不用了,你還是陪殿下吧,這么多日才能休沐一天。”
楚玄遲忙道:“小婿多謝岳母的體貼,但今日我還有事,還請岳母多陪著些昭昭。”
“如此,那殿下放心去忙,昭昭交給臣婦即可。”容清這才安心的與墨昭華回了清歡苑。
是夜。
容清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自從流言傳出來,她便一直都是入眠困難。
不過墨昭華得知情況后,給她開了個安神的藥方,只需每夜睡前喝一次。
待文英送來湯藥,她忍著那股子苦味喝完,漱完口不久,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墨昭華開的藥方不只有安神的作用,其實更多的是助眠,以免她心思太重睡不著。
睡的迷迷糊糊中,容清突然聽到有人喊她,“娘親……”
“誰?是誰在喚我?”容清猛然睜眼,卻沒看到人,“昭昭,是你嗎?”
又是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來,“娘親,我好想你呀,你什么時候來接孩兒?”
“孩兒?我只有昭昭一個孩子,又何來別的孩兒?”容清感覺說話的并不是墨昭華。
那道聲音染上了哭腔,“娘親,我真的您的孩子,因為孩兒未能出世,您便忘了孩兒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