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安與他針鋒相對,“你怎么就知你是親爹?方才不還在懷疑王妃并非你的親生子么?”
墨韞怒道:“我說了不是懷疑,是想弄清楚,免得有人說我攀附權貴,你是聽不懂嗎?”
他本就被容清厭惡,若讓她誤會自己,那他就更沒機會,所有的如意算盤都會落空。
容清厲呵一聲,“你們別吵了,昭昭是我的女兒,以后也只是我的女兒,她以后沒父親。”
“你也當我死了?”墨韞皺著眉頭,“沒有父親她從哪里來,你還能獨自生出孩子來?”
容清一針見血,“你若真有這份擔當,便不是前來對質,而是一口咬定昭昭是你的親生子。”
她越說越激動,“你做不到,說明你很介意血脈,因此你不配為人父,那又何如沒你這父親!”
宋承安聽得很解氣,“我就不同,無論是否我親生,我都會當做親生子,且不會再與別人生孩子。”
“你別說了。”容清對他也沒好臉色,“既無法證明你是生父,便莫要給昭昭冠上奸生子之名。”
她如今正在氣頭上,再加上他二人還如以前那般,一見面就針尖對麥芒,她如何能好言好語?
“可是清姐姐,王妃總得有個父親吧?”宋承安道,“王妃肚子里的孩子也要有個外祖父。”
“此事我們從長計議,你們兩位且先回去吧,莫要再打擾岳母與昭昭了,來人,送客。”
楚玄遲看容清發了火,便再次下了逐客令,且這次還是連宋承安也一塊給打發出去。
“臣/草民告退!”宋承安與墨韞齊齊行禮告退。
倆人前腳剛出正廳,宋承安后腳就開罵,“墨韞,你個不要臉的,竟還想著破鏡重圓。”
墨韞冷嗤一聲,“我再不要臉也比你要好,至少我不會上趕著搶別人的妻子與女兒。”
“首先,清姐姐早已與你和離,不再是你妻子,其次,御王妃身世未定,未必是你的女兒。”
宋承安只恨不得自己能拿出有力的證據,證明墨昭華的他的女兒,如此他便能名正言順護著她。
他若真是墨昭華的生父,定會將所有的寵愛都給她,好好愛護她,絕不會讓她受一丁點委屈。
“再怎么未定,我當初也是名正言順,你算什么?”墨韞戳他痛處,“不過是個奸夫而已。”
“找打!”宋承安緊握的拳頭高高揚了起來。
“來呀,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墨韞梗著脖子故意激他。
“又是激將法?”宋承安冷笑一聲,“呵……你當我還是當年那個毛頭小子?”
他當年便是被激怒后,當著容清的面打了墨韞,結果卻惹得容清對他生了些不滿。
墨韞見他放下拳頭還有幾分失望,“哼……但你還是如當年那般,娶不到你想娶的人。”
以前他通過挨宋承安一頓打,不僅博取了容清的憐惜,還讓她認定宋承安是個沖動易怒的人。
今日他故技重施,想著若是在這里被打,還能裝傷的重,然后借機住下,再博取容清同情。
“我說過,激將法對我沒用。”宋承安冷笑,“即便我娶不到,你也休想與她重修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