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么快平息。”墨昭華擔憂道,“如今外間都知妾身是奸生子,定會有人鬧到朝堂。”
“無非就是讓我休了昭昭。”楚玄遲冷笑一聲,“可休妻這種事,我又豈會容旁人來做主?”
“若是父皇下旨逼你,你又當如何?”墨昭華知他不在意其他人,可文宗帝是個例外。
楚玄遲將她攬入懷中,“為了我深愛的妻子,與尚未出世的孩子,縱使抗旨不遵又如何?”
“傻瓜,妾身罪不至死。”墨昭華紅了眼圈,“只是讓你休妻,又非殺妻,何須為此而抗旨?”
楚玄遲有他堅守的東西,“若是給不了你和孩子名分,讓你們受了委屈,我情何以堪?”
“受點委屈算什么?”墨昭華好言相勸,“抗旨乃大罪,不同樣會連累妾身與腹中孩兒么?”
“昭昭,我明白你的心思。”楚玄遲聽不進去,“你是不想我與父皇對上,可我真不怕。”
“但是妾身怕。”墨昭華輕聲道,“休我至少能保住命,一旦惹怒父皇,可能就是一尸兩命。”
在親生兒子與兒媳婦孫子之間,文宗帝定是選擇前者,而沒有兒媳孫子,自然也沒了矛盾。
“父皇真能如此狠?”楚玄遲覺得不至于如此,畢竟他們現在的父子關系確實很親密。
“皇權容不得絲毫的可挑釁,慕遲還是小心為上。”墨昭華可沒忘了文宗帝當初對他的狠辣。
他連親生兒子的雙腿都能不顧,更何況她只是個兒媳,所以她還是不要對他抱太大的期待。
“好,我會先試探父皇的想法,他若當真容不下昭昭與孩子,我定會想法子護住你們。”
楚玄遲沉浸與父子之情,險些忘了帝王并無真情,對他們而言,皇權比什么都重要。
墨昭華怕他不夠理智,“無論如何都不可挑釁皇權,惹怒父皇,否則我們母危矣。”
“我明白,我勢力再大也大不過父皇,我定不會與他對著干,一切都以保護你們為主。”
文宗帝需要哄著,而不是針鋒相對,他若堅持要休妃,楚玄遲也只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否則只會逼得他對墨昭華痛下殺手,徹底解決父子矛盾,且讓他找不到證據來指責。
墨昭華見楚玄遲的態度變了,這是將她的話聽了進去,這才放心,沒再繼續相勸。
在聰明人面前,就該點到即止,說得多反而不好。
祁王府。
楚玄寒也放衙回來了。
冷延與冷鋒如往常那般跟著他去了書房。
他一落座便說起墨昭華的事,“沒想到那賤人還真是個奸生子。”
此前得到消息時,他正在忙著,也不好停下手頭的公務,如今方得空。
冷鋒一副抓到了把柄的樣子,“主子可以好好利用一番,逼得御王休了她。”
冷延附和了一句,“屬下昨日與疏影喝了幾杯,他也建議主子趁機逼御王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