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連忙自抽耳光道:“顧司馬教訓的是,是下官糊涂了,下官愿與顧司馬一起勸諫主公。”
傅士仁立刻說道:“下官也愿意。”
有他倆主動當托剩下的就好辦了,顧雍看向朱據笑道:“朱將軍,令兄朱桓將軍可是已經投靠曹仁獲得重用了,您的意見呢?”
朱據還能說什么,這種時候自然要跟自家家主站在同一戰線了,聞言拜道:“朱某愿聽顧司馬吩咐。”
張白拜道:“張某也愿聽顧司馬吩咐。”
加上顧雍自己,吳郡四大家族之三都同意了,其他人見此紛紛加入,畢竟人都是有從眾心理的嘛。
不過也有唱反調的,黃蓋的兒子黃柄說道:“我聽明白了,顧司馬是想實行兵諫,用武力逼迫主公降曹對吧?”
顧雍臉色一沉不悅說道:“不是逼迫是勸諫,雖然過程可能有點血腥,但也是為勸主公做出正確選擇嘛,畢竟主公身為漢臣,不效忠天子反而投靠反賊劉備,傳出去別人會怎么詆毀,史書又會怎么記載,咱們這也是為主公的名聲著想嘛!”
黃柄冷哼道:“有區別嗎,黃某沒讀過什么書,不喜歡你們文人滿嘴虛偽的文字游戲,降與不降以及降劉降曹都是主公的事,咱們身為臣子聽令就是沒有資格越俎代庖,所以你們的事黃某不參與,告辭。”
說完起身就走,顧雍卻將酒樽狠狠砸在地上厲聲說道:“老夫讓你走了嗎?”
酒樽砸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伴隨著響聲,身后屏風以及大廳正門瞬間竄出數十名刀斧手將黃柄團團包圍,眾人這才發現顧雍設的竟是鴻門宴。
黃柄絲毫不懼,握劍冷笑道:“原來顧司馬早就圖謀不軌了,不過讓黃某好奇的是你我并無交情,你為何要請我過來商議這種事?”
顧雍露出一副吃定黃柄的微笑說道:“還能為什么,自然是為了拿你祭旗啊,出征之前怎能沒有頭顱祭旗呢,對吧?”
“所有人聽著,愿隨老夫一起兵諫的立刻出手斬殺黃柄,不愿動手的老夫就當他跟黃柄是一伙的了。”
入伙是需要交投名狀的,黃柄就是在場眾人的投名狀,要么殺掉黃柄大家一起降曹,要么跟黃柄一起被大伙殺掉,沒有第三種選擇。
眾人權衡發現就算聯合起來也不是顧雍刀斧手的對手,加之都有降曹的意愿便紛紛拔出佩劍向黃柄殺了過去,呂琮卻故意落后半步,直接揮劍砍向離他最近的呂壹,并厲聲呵斥道:“顧雍老賊,沒猜錯的話呂某也是你祭旗的祭品吧,否則你們一群江東人議事找我跟黃柄兩個淮泗派的做甚,我跟黃柄的態度一樣,背叛主公者殺。”
顧雍原本邀請的是他弟弟呂霸,但呂霸最近生病沒法出行,只能由他代替。
黃柄興奮道:“呂兄好樣的,既然如此咱哥倆就索性聯手,替主公解決掉這群叛賊。”
說完率先向呂琮所在方向殺去,準備殺穿人群與呂琮會合。
其他人見兩人動手立刻展開反擊,傅士仁糜芳殺向呂琮,朱據張白鄭胄殺向黃柄,整個大廳瞬間亂成一團。
黃呂二人雖都是將門虎子但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很快便被砍的滿身傷痕,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要被斬殺當場。
關鍵時刻廳外突然傳來一陣激烈的喊殺聲,但廳內現在同樣喊殺震天,因此正在廝殺的廳內眾人并未第一時間察覺,等察覺到時已經晚了。
顧雍察覺到了廳外異常大聲質問道:“門外發生了什么事?”
話音剛落胡綜周承便帶著大批甲士沖了進來,看清廳內慘狀愕然說道:“什么情況,你們怎么自己先打起來了?”
黃柄呂琮見之大喜連忙吼道:“胡綜周承,你們來的太是時候了,這群反賊欲行兵諫之事,逼迫主公降曹。”
顧雍糜芳等人卻心中大驚,一股寒意自腳底直沖天靈。
什么情況,他倆怎會帶兵過來,誰泄露了消息?
沒等顧雍想明白胡綜就迫不及待的吼道:“來人,將這群反賊給我拿下。”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許多人都本能的扔掉兵器縮到角落里,他們可沒穿鎧甲,哪是這群渾身甲胄的濡須口精兵的對手?
顧雍見大勢已去瞬間癱倒在地,卻不甘就此失敗聲嘶力竭的吼道:“胡綜周承,你們無權殺我,我要見主公。”
話音剛落便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看見了孫權,身穿甲胄的孫權在張昭費祎以及大量士兵的簇擁下正快步朝大廳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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