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半夜闖進來的人,數據庫里根本沒有任何資料,應該是區外來的,被關在了審訊室后,周遠洋安排了柯磊和于三水進行審訊。
張天恒則是被帶到了醫務室包扎,處理傷口,周遠洋也跟了過來。
“我總覺得有點不對,這小子好像是沖著你來的,那兩個憲兵都沒什么大礙,偏偏沖著你下死手,當時那個情況,他明明可以直接跑出去!”
張天恒看著大夫把傷口處理好,隨后點頭回應道:
“李昌東跟耿狄見過面了,他們倆湊在一起,肯定是奔著我來的,四荒嶺那邊情況也剛摸清楚,最近要有大動作!”
周遠洋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
“最近事情太多了,我白天接到了消息,有一個挺有身份的商人從京畿過來了,是京畿工會那邊的一個掛職副會長,要舉辦一場慈善晚會,晚會上會有拍賣活動,籌集到的所有的錢,都將會投入到建設廢土收復地區上,時間是在兩天后,到時候你替我去吧!”
張天恒聞言愣了一下。
“這事兒怎么算也輪不到我頭上吧?你不應該讓副隊長或者你的助手去嗎?”
“他們有另外的事兒,你這個身子骨,最近就別參加什么盯梢活動了,去上流社會露個臉,別犯怵,憲兵隊的級別跟市政是平級的,我這個位置也就比市長低點,咱們是總隊方面的人,不受他們掣肘,大大方方的去喝點酒,跟人聊聊天就得了!”
這倒不是犯怵,因為張天恒之前真的沒參與過類似的活動,上戰場下戰壕他行,街頭跟人打架也挺擅長的,但是跟這些穿著西裝禮服,小態度拿捏的讓人倒牙的有錢人插科打諢,想想都覺得尷尬!
“領導,還是算了吧,你說我要是三句兩句話得罪了人,那丟的是你的面子啊,我還是老老實實坐在辦公室里養傷吧……”
周遠洋笑著指了指張天恒:
“這個機會多少人求都求不來,不是有錢就能去這個慈善晚會的,你要是想尉官的衣服穿一輩子,那可以不去,但是再往上走,就得去軍官學校,關系不硬,人脈不硬,只有素質的話,也是穿不上校官的衣服的!”
張天恒聞言頓時通透了。
憲兵隊外招的調查員,靠著功績能拿到上尉的衣服,這已經算是開了先河,因為憲兵隊雖然隊員都有部隊的編制和待遇,他們做的工作卻和部隊不同,屬于坐辦公室這個分類的。
所以靠著功勛和關系的話,破格可以穿上上尉的衣服。
一般作戰部隊或者是駐軍,尉官是需要軍校畢業的。
張天恒現在這身尉官的衣服就是積攢下來的功勛加上周遠洋的運作,還有后者龐大的關系網,但是校官,就得進入軍校學習了。
起初張天恒來到憲兵隊的目的,就是能往上湊一湊,日后鐘祥鎮被收復了之后,元城起碼有個關系在不是?自己也能幫著子洋他們托個底。
但是沒想到步子邁的大了點,幾次出生入死,加上兄弟們的幫助,讓他坐在了大隊長心腹的位置上,甚至穿上了尉官的衣服。
人,永遠都是不知足的動物,這一有了機會,就想試探著往上爬一爬。
既然機會都到了眼前,張天恒就不再猶豫。
……
耿狄家中,幾個忠心耿耿的老伙計圍坐在沙發周邊,剛剛制定完大體的計劃后,耿狄的電話就響了。
他拿起來接通后,對方的語氣帶著幾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