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齊州主此次前來,莫非有要事不成?”
白髯公連連擺手,看見后面的王若和司空雪,雙眼一瞇,有些奇怪起來。
以他的高深修為,已經發現二人法力被封,形同凡人,這也就是奇怪之處。
若是罪犯,應該是五花大綁,連話也不讓說的,可是王若二人行動自如,東張西望,仿佛兩個從未見過世面的偏遠之人,有時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倘若是齊杰此人的子侄后輩,又不應該封其法力,錮其神識,這還真讓他有些看不懂了。
齊杰不想給他解釋太多,呵呵一笑,模糊地說道:“的確是有些事情,不大不小,還請髯公兄辦理一下簽證,我好趕往中州向宮里回復!”
說完將手中一塊玉牌遞了過去。
“嘿嘿,齊州主稍候,我讓懷鑫給你立刻辦理!”
白髯公接過玉牌,順手遞給了旁邊的一位二十多歲的方面男子,也不管他是否正忙。
叫做懷鑫的男子趕緊接過令牌,恭敬地朝著齊杰鞠了一躬,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請問齊州主,您身后二人,如何辦理令牌?”
“哦,給他二人兩塊黑牌即可!”
齊杰回頭看了王若二人一眼,略一沉吟,開口說道。
“黑牌?”
懷鑫臉上一驚,手底卻不敢怠慢,拿出兩塊漆黑如墨的木牌,朝著二人眼前一晃。
王若只覺面部一涼,便驚然發現,黑牌之上,已經出現了自己的身材面容,隨即漸漸隱去。
懷鑫又問了二人姓名,將名字也銘刻到黑牌之上,然后便將黑牌遞給二人。
齊杰的玉牌他只是略微掃了一眼,便又恭敬地遞了回來。
“白髯公,謝了!”
齊杰微微一笑,將玉牌重新收起,同時對著老頭拱手一禮,轉身朝著北門旁邊的小門走去。
“齊州主慢走!”
白髯公同樣略一回禮,見三人進入小門之后,才重新躺了下來。
“髯公大人,剛才齊州主辦理的兩張黑牌,我見這二人并未完全束縛住,這可有些不合規矩。但您老人家開口,我也不敢說什么,只是有些擔心!”
懷鑫此刻卻彎下腰,小心翼翼地看了北門一眼,壓低聲音悄悄說道。
“無妨,此二人已被制住,而且修為只有騰云,還怕他們能翻天?”
“再說齊州主的面子不能不給,若真有什么差錯,自然是他一人承擔,也怨不著我們的!”
白髯公嘿嘿一笑,大袖一揮,示意懷鑫不必再說了。
懷鑫臉色有些不自然,趕緊答應,回頭做事去了。
其實他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云霖宮所有的囚犯,都是辦理的黑牌,但每一次均是五花大綁,禁言禁行,哪像二人這般自由?
白髯公眼睛一閉,翹起二郎腿,再次假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