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他和司空雪,只是執行三派聯合的一個任務,卻輾轉到了這里。
不過這樣也好,在這個靈氣充沛的人族修煉圣地,自己可以盡快抓緊修煉,提升實力了。
王若和黑臉的身影,也很快消失在樓梯口。
原本一直鼾聲如雷的披發怪人,卻一下子醒了過來,翻身坐起,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樓梯口。
半晌之后,忽然將面前的草堆,扒開出一塊空地,同時抓了七根稻草,用手指掐斷,一直掐了六十四節長度差不多的小節,捏在手中。
只見他雙眼慢慢閉上,嘴唇微動,也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過了一會,他將捏著稻草的右手平舉,忽然五指一放,六十四根稻節紛紛落下,在空地上,橫七豎八地灑了一地。
他猛睜雙眼,急切地看著地上的這些稻節,臉上表情凝重異常。
不一會兒,一直緊皺的眉毛舒展開來,嘴角揚起一絲弧度,慢慢地,竟哈哈大笑起來,狀若癲狂。
周圍牢獄之人見此人發瘋,都是一個個捂住耳朵,臉上現出無可奈何的表情。
。。。。。。
鎖春宮中。
“師父,徒兒今日不太明白,王若的父親叫做王藺,聽說你們以前是好朋友,為什么反而收我為徒呢?”
司空雪來到冷清的宮中,發現人特別少,除了幾個丫鬟外,就再也見不到其他人,很是奇怪。
但此刻,更讓她關心的,則是自己的夫君王若了,剛剛進宮,單獨和常相依相處之時,便迫不及待地問起來。
“真奇也是我的好朋友,你既然手持他的法寶三才劍,必定和他緣分不淺,我收你為徒不是很正常么?”
“還有,往事如煙,已經隨風飄散,以后你不能再提起王藺的名字,否則讓有心人聽見,定然大大不妙!”
常相依看著司空雪,語氣溫柔下來,仿佛變了個人,卸下了她那冷酷無情的偽裝。
司空雪心中一凜,這也正是她擔心的事情。
因為從今天的情況來看,師父對王若似乎并不友好,那以后,還能不能讓她和王若經常見面呢?
沒辦法,該問還得問,硬著頭皮再次說道:“徒兒知道了,只是夫君他對我很好,這柄三才劍就是他送給我的,不知他以后,能經常到這鎖春宮來找我么?”
“雪兒,你還小,不明白這世間的許多事情。男人很多時候,都是見一個、愛一個,而我們女人,則一輩子專情一個,常常反受其害,弄得自己遍體鱗傷。”
“我們只有強大了自己,才能令這些男人真正臣服,才會死心塌地伏倒在石榴裙下,所以,你在未進階元嬰之前,就先一直待在宮中修煉,暫時不要和他見面了!”
常相依似乎早就有了打算,毫不猶豫地說道。
“什么。。。進階元嬰之后才能相見,這怎么行?”
司空雪一下子花容失色,大叫起來。
此刻的她,仿佛回到了從前,回到了那個對世間男子同樣嗤之以鼻的一品紅師父面前,回到了那個許多人都大罵“欲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的修道門派絕情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