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茂平會出現在婚宴上,祖孫倆的臉都染上了喜色。
“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啊!”張士景本來有意邀請王茂平,但又怕打亂對方的行程,使對方為難,所以沒好意思開口,卻沒有想到人家竟然主動提出來了。
他畢竟是以同知身份致仕的,在這滄石府中也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可城中的那些大戶人家,卻隱晦的表示禮一定會送到。
什么意思,禮到人不到,去參加潘家的婚宴?他們張家是差那點禮物的人嗎?這簡直就是在將張家的臉面按在地上踩。原本他很早就邀請了知府大人,知府大人也是欣然答應,不過這幾天卻突然公務繁忙了起來。
張士景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唯一能夠獲得些許安慰的就是知府大人不來他們張家的婚宴,也不會去潘家的婚宴。
如今,他孫兒的婚宴上有屢建奇功的王大人,那些人家不來又怎么樣,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一個王大人,潘家想要借機讓他們張家顏面掃地,那真是做夢。
張士景這邊憋悶的心情,終于暢快了不少,張望渝這個小伙子臉上的欣喜更是藏不住。
“到時還請您替我引薦滄石府的知府大人。”王茂平又補充了一句。
張望渝聽到此話連忙望向自家祖父,知府大人可是派人來委婉的傳達了公務繁忙,無法出席婚宴,這怎么引薦。卻不曾想自家祖父一口答應了下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對了,聽說象微已經不在松正書院了?”婚宴的話題結束后,王茂平便將話題引到了書院。
這下張望渝的頭低下去了一些,張士景又開始飛起了眼刀,怎么喝過酒之后什么事情都往外說呢,他倒不是介意王茂平聽到,而是介意除了王茂平之外還有很多食客聽到了。
“還不自己解釋?”張士景又瞥了自家孫子一眼。
“是……”張望渝的解釋和昨天王茂平聽到的內容基本一致,只是更詳盡了一些。而真相到底如何,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都只能不了了之。
而他雖然愿意與同情這個小伙子,但他更加關心的是松正書院本身。于是之后便讓張望渝介紹了一下書院,并且了解了一下小伙子在書院的生活。并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地方。
而且聽著聽著,還讓他開始懷念起以前在書院的日子。看來,即便松正書院真的有問題,也不是張望渝這樣普通的學子能夠接觸到的。
“松正書院也應該有不少官員子弟吧。”但不問出些線索來,他自然是不甘心的。
“嗯,有……”張望渝是有問必答,開始絞盡腦汁的回憶了起來。
“還有席朗宣,他是太仆寺卿的兒子。”
“啊,是他。”聽到自己熟悉的名字,王茂平出言打斷,隨后繼續說道:“他是不是有個對頭?”
“他在書院時,確實與一個人不太對付,此人名叫魏淮江。您連這都知道?”這位王大人肯定與席朗宣相熟,要不怎么會這般了解。
卻見王茂平笑了笑,說出了一個祖孫倆都始料未及的答案:
“有一次在外面吃飯的時候,與那個席朗宣坐的不遠,就聽了兩句。”
合著是偷聽啊!兩人冒出這種想法之后又連忙給予了否認,這不能算作偷聽,是光明正大的聽,誰讓那個席朗宣說話聲音太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