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望渝覺得自己昨天的說話聲很有可能也太大了一些。只是沒想到這位王大人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聽人說話。
“現在兩人的關系還針鋒相對?”既然已經引出了話頭,王茂平又繼續引導了下去。
“那個魏淮江死掉了。”
“死掉了,怎么死的?”王茂平裝作很驚訝的樣子。
“聽說是趕回家賀壽的途中,被盜匪劫財殺害了。”
“真的是這樣?”王茂平在第一時間表示出了懷疑,隨即又擺了擺手,稱自己是當知府的時候養成的習慣,面對案子總是會不自覺的去懷疑。
無論是張士景還是張望渝都覺得正常,要不然這位怎么能破那么多震驚朝野的大案,甚至找出太子被害的真相呢。
而張望渝為了討得王茂平的歡心,則是絞盡腦汁的回憶起了與魏淮江有關的事情。
“席朗宣與魏淮江相互看不上眼,兩人原本還約好了比試一番,魏淮江卻臨陣脫逃提前回了家。”
這件事之前在浴華樓的時候王茂平就已經聽說了,卻并沒有表露出來,而是順著對方的話問道:
“所以魏淮江是因為放不下顏面才會答應比試,又因為怕輸便提前溜走?”
“其實,兩人比試過很多次,魏淮江勝的次數更多一些,而且對于這次比試也表現出信心十足,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間退縮了。”
雖然事情有些反常,但因為對方是在魏家所在州城外被殺,所以也就沒有人會在意與理會這一點兒反常。
“原來如此,他和席朗宣誰得山長的看中?”
“山長對兩人似乎都挺看中的,但比較起來的話,似乎還是魏淮江。”反正他張望渝只有羨慕的份兒,畢竟自己是山長叫不上來名字的人。
“你最后一次看到他是什么時候?”
“嗯——”仔細的思考了片刻,張望渝不太確定的說道:“我和他并不相熟,平日里碰到的次數不多,最后一次遇見,應該是九月初一,山長講學的那天。”
“啊!”
“想起什么來了?”王茂平看對方的樣子,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講學的前一天晚上,我去完茅廁回齋舍的路上,隱約好像看到了魏淮江的身影,匆匆忙忙的往齋舍走去。還掉了一樣東西,我還沒等喊他,人影就消失不見了。”
“掉了什么東西?”
“是《大孟律例》中的一冊。”見王茂平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便又補充了一句:“小侄去給您取來?”
“也好!”王茂平點了點頭,書院的學子們為了通過科舉,看律例是必須要做的,所以魏淮江有這本書不奇怪,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想親自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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