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背上的傷痕呢?”閭嘉覺得即便胳膊上的傷痕是柳槿自己造成的,但后背上的傷痕肯定是別人造成的。
“最有可能的還是柴春流。”上官不用回答自己的問題,但是上官的問題自己還是要回答的。
閭嘉心中的答案和自己的下屬是一樣的,只是他想不通是為什么。
而王茂平也搖了搖頭:“柳槿已死,恐怕知道答案的也只有柴春流了。”
之前柳槿胳膊上的傷痕讓他有些在意,卻想不出眉目,但閨女和兒子所說的苦肉計,卻是給了他一點思緒,讓他有了一些猜測。只是沒有依據的猜測,他并沒想在此刻說出口。
而閭嘉和雷翃的目光鎖定在了王茂平的身上,心中涌現的第一反應依舊是能者多勞嘛。
見目光都投向了自己,王茂平很有自知之明的主動請纓:“都尉大人,下官想要見一見柴春流。”
“也好!”就等你這句話呢。
王茂平在之前審問的時候,并沒有審問過柴春流,自然也就沒有見過此人。但此人作為直殿監的少監,也許是見過他的。
當他在刑房見到對方的時候,柴春流還咧開嘴露出自嘲的笑容:
“王茂平,真沒想到,有一天連我也會以這樣的方式見到你。”
王茂平挑了挑眉,來到他的身邊,面上露出一抹諷刺:“如果本官說,你的同伴有很多都以這樣的方式見到過本官的話,你會不會感到些許慰藉?”
“呵,你這么一說,我還確實舒服了一些。”
柴春流沒有被諷刺的話激怒,事到如今,他不是唯一一個落在大孟朝廷手中的人,的確是讓他心中的負罪感減少了一些。
“可惜你來晚了,我已經全部交代了出來,你問不出什么了。”如今的他,甚至能為沒有被王茂平審問而感到一絲慶幸。
聽到這里,王茂平彎腰低頭,讓自己的目光能夠與柴春流對視。而雷翃和閭嘉二人則是作為旁觀者,并沒有發聲。
盡管他們的官職都要高于王茂平,但是對于那些外族及血金人來說,王茂平的名聲和威懾力,可是要明顯高于他們。
“你與其他外族人相比還是有些特殊的。”
“哦?不知道我特殊在哪里?因為我是隱藏在這里的血金人頭目?”
柴春流沒有想到與王茂平的對話是如此的平心靜氣。對方人畜無害的樣子,讓他都差一點忘了,此人對于他們有多么的危險,有多少同族折在了此人的手上。
而他不知道已經背叛同族的自己,究竟還有什么特殊之處。
“對于其他的外族人,本官一般都是讓他們說出本官想知道的事情。而你不同——”
王茂平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一些,看起來更加溫和,卻讓柴春流不禁打了一個寒顫。</p>